姜氏说着在地上叩首,她见赵元昌还傻傻地看着赵元让和赵元吉,便伸出一只手来拽赵元昌的手臂。

赵元昌这才跟着母亲一同磕头。

姜氏这是被逼急了,眼见赵学文靠不住,她就只能自救,她再也不想在睡梦中被人吊在房梁上,更不愿意再被关在院子里。

“王妃可还记得,”姜氏道,“您小时候,我还哄过您,还有元让和元吉,我给你们做饼吃。”

恐怕赵洛泱不念旧情,姜氏攥起手来接着道:“当年离家是老太爷的主意,我们也是没法子……不敢忤逆……”

“尤其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孩子,只能听他们的意思行事。”

听到姜氏说出这话,赵学文登时瞪圆了眼睛,姜氏这是在做什么?为了活命,将罪责都怪在他身上?

求饶

赵洛泱依旧没有说话,姜氏正在忐忑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快步走上前跪在赵洛泱身边。

姜氏一颗心登时一沉。

几乎在同时,赵洛泱系统中收到了一大波魅力值。

赵洛泱看着魅力值……这次过来见大伯一家,主要为的就是魅力值,好在大伯和大伯母没有让她失望,从看到她开始,魅力值就跟不要钱似的丢了过来。

刚刚大伯母说话的时候,大伯的魅力值先是减少,然后突然暴增,显然将大伯母背叛他的怨气全都加到了她身上。

“王妃,”管事妈妈奉上一本册子,“这是咱们院子里的账目,从建府开始,皇上的赏赐、各处府邸送来的拜礼等等都列在其中。”

听到这里,姜氏恨不得冲上前捂住那管事妈妈的嘴。

她知道接下来赵洛泱会看到什么了,会看到她挪用钱财和物件儿,虽然没有来得及带出这个院子,却都藏在了自己住的屋子里,甚至还有一部分被她埋在了院子中,准备蒙混过关之后再拿出来。

她之所以会这样大胆地动用那些东西,是因为她发现这个府里的事务全由她打理,下人除了做活计之外,对其他的都不管不问。

可万万没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早就被人盯着了,还一笔笔地记了下来。

赵学文也回过神来,这次不等姜氏开口,他立即道:“都是姜氏做的,我一早就劝她,不要打这样的主意,我们在京中能有个落脚地儿就不错了,可她就是不听,好几次她都要拿着府中的物件儿去变卖,我好不容易才拦住,我知道她将银钱藏在了花瓶里,对了……院子那棵树下还有一箱子。”

姜氏看着赵学文,眼中满是诧异,等赵学文说完才回过神来:“你这个畜生,明明是你要贪银钱,现在却推到我头上,自从我嫁给你之后,得过什么好处?你整日里就说要读书,外面的事一点也不管,全由我来做。”

“表面上,你是个读书人,其实一肚子坏水,天天问我二叔、三叔、四叔家中的事,四叔成亲的时候,抬出去的嫁

妆,少了二两银子,就是你拿的。”

赵学文咬牙切齿地盯着姜氏:“你这个疯癫妇人,你再敢胡说……”

姜氏看着赵学文狰狞的模样,又去看赵洛泱,终于拿定了主意:“当年将王妃丢在山中,也是你给公爹出的主意,要不是豫王爷,王妃早就……”

姜氏话没说完,赵学文像疯子一般向她冲过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学文将手卡住了姜氏的脖子,与姜氏一同滚倒在地。

旁边的赵元昌看着自己的爹娘,先是不知所措地愣住,然后慌忙上前想要将赵学文拉开。

“放开,放开我娘,”赵元昌刚喊出声,却被赵学文一肘撞在了眼睛上。

姜氏已经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赵元昌瞪大眼睛:“贱人,你想让我死,你也活不了。”

管事被杀的那天晚上,姜氏就看透了赵元昌,她被吊了那么久,赵学文却只想着逃命,没有半点救她的意思。

也就是那些人没想真的杀她,否则她哪有命熬到现在?

所以姜氏早就想明白了,赵学文是不可能救她的,若是有机会,她要想方设法自救。她想得一点没错,赵学文与他爹一样,是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正当赵学文准备再多加些力气的时候,就发现一个人又迎上来,紧接着他头顶一疼,嗡地一下,他就像忽然被钉在了地上似的,浑身一时没有了力气,眼前一阵发黑,温热的东西从他头顶淌下来,流过了他的眼睛,眼前所有一切立即变成了殷红的颜色。

赵元昌举着石块,茫然地望着赵学文。

赵学文着实没有想到,儿子会这样对他,他想要说些什么,身体却一歪,整个人倒在了姜氏身上。

姜氏挣扎着半晌才起身,然后她看向一旁的儿子。

赵元昌这才丢下石块跑向了母亲,查看母亲的情形,地上的赵学文还没有完全晕厥过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姜氏和赵元昌。

赵元让和赵元吉眉头紧皱地看着大伯一家,他们跟着阿姐来到府中,还没有说什么,大伯和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