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她不喜欢稚鸡的图案,可连抽了两次都是一样的,又连掷两次,才勉强扎到稚鸡的尾巴上。

孟筠则抽到了温顺可爱的兔子。

她的手腕绵软无力,连木盘都扎不中,一口气灌下肚四五盏热茶,被江宝嫦笑着叫停。

接着,她们围着火炉,一边吃点心,一边行飞花令。

“咱们以‘花’为题,限定七个字,按‘花’字出现的顺序吟诗,如何?”崔妙颜闻到清雅的梅香,转头看见窗前的细口青瓷瓶里插着一枝早绽的玉蝶梅,来了主意。

孟筠有些紧张,道:“两位姐姐,我读的书不多,若是答不上来,你们可别笑我。”

“不碍的。”江宝嫦笑着安抚她,“我先来——花开时节动京城。”

孟筠想了一会儿,鼓起勇气道:“有花堪折……直须折。”

“不错,听我的,自是花中第一流。”崔妙颜迅速接上。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倒是很合姐姐的品格。”江宝嫦赞了一句,继续道,“人面桃花相映红。”

孟筠这一次接得倒快:“无可奈何花落去。”

崔妙颜皱了皱眉:“好是好,只是悲了些。不过,落花也有落花的妙处,我便接——出门俱是看花人。”

江宝嫦收尾道:“闲敲棋子……”

她轻屈玉指,弹向桌上燃烧的红烛,在骤然爆开的火花映照下,轻声道:“落灯花。”

三名少女相视而笑。

且不提江宝嫦在舅舅家如何的如鱼得水,却说同一天的深夜,昌平侯府的大公子陆恒悄无声息地来到城外,站在护城河前。

他翻身下马,沉默地看着河对岸紧闭的城门,像是越过沉重的门板,看到了那个瑰丽堂皇却陌生无比的家。

从记事起,他便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