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员之一了,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还要早卷入这件事中。”湘玉停了一下,“噗嗤”地笑了一声,“真是三句不离老本行,怎么说着说着又回到这件事之中呢,明明就是想聊点别的。”

“湘玉,那你呢?你的大学时代,跟着教授一起野外实践,就真的单纯是为了学业吗?”我顺水推舟地问道。

“不全是吧,我大学的专业是我爸给我选的,当时我觉得很诧异,因为我从小对音乐特别感兴趣,一直很渴望能够读音乐相关的专业,可是父亲却给我挑这么一个跟我的爱好相隔这么远的专业,当时我着实是很不理解。”湘玉说着,又灌下了一大口啤酒,抬头望着那一轮挂在天边的下弦月。

“后来,父亲跟我讲了自己的家族,我才知道,原来我从小的乐感特别好,不是因为天赋,而是因为责任。”

“责任?我不明白?”

“其实我也不大明白,父亲说的模棱两可,可是最近我渐渐觉得,可能父亲口中的这种责任,和只有你才能找到所有的星盘的原理一样,是一种一出生就带来的使命,但是,究竟是为什么,以及我们这种使命到底在什么时候就要开始行使,完全不由我们自己控制。”湘玉说着。

突然间,我像是焕然大悟一样。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在黑轿之中参与的那一场鱼凫族的祭祀,湘玉说自己的乐感特别好,那么,她身上所背负的特殊责任,会不会与那个甩着脖子上的那一串珠子然后指挥着无数种乐器一齐演奏的那个男孩的身份一样。

这么想来,会不会我参与的那一场祭祀,不是鱼凫族人独有的祭祀,而是奶奶口中所讲的大祭呢?

但是,我当时在现场看到的,就只有我和那个鱼脸男,而没有见到其家族的族长,这又是为什么呢?

“周沧,周沧,你还在听我讲吗?”

湘玉突然推了我两下,让我一下子回过神来。

“我在听呢,你说。”我说着,顺手捏起一颗花生,将外壳掰开,然后捏出里面的一颗花生米递给了湘玉。

湘玉也没有客气,很自然地接过花生米,然后接着说了下去:“我知道这些家族秘事之后,就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去读了这个专业。”湘玉说着,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道:“周沧,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在我入学的第一天,教授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从我得知这件事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人,他,真的是一个极端恐怖,但是由不得有承认他才华出众的人。”

“从你入学开始,他就知道你是拥有星盘的八大家族之一?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周沧,你知道为何是八大星盘。八大星盘其实就是八卦,如果我们将来能够找到所有的星盘,那么将这些星盘拼凑起来,可能就是一个八卦图。”湘玉说道,“这是我父亲的猜想,他的一生都在研究着那本古籍,后来可能真的被他研究出来一些端倪。”

“那他还研究出来什么了?”我着急地问道。

“八个家族,其实就是八个卦象,你奶奶的家族,代表着乾位,而温氏家族,处于震位,每七年一次的大祭,八大家族的族长和祭司聚集在一起,也只有乾坤两大家族能够上祭台,也就是说,只有代表着乾坤的家族才知道这祭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当然了,能够有力量在这成千上万年来,每七年都让这八大家族不远千里地回到贵州,而后再秘密前往一个地方继续神秘的祭祀,这中间,每个家族肯定会得到一些特别诱人的利益的。而我们目前所知道的这几支星盘寻找大军里,肯定是有些人知道了这些利益到底是什么,所以才会前仆后继,锲而不舍地追几十年都在追寻着。”湘玉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湘玉,怎么了?”我见她的表情不对,不由得问道。

“周沧,你看着前厅那个正对着我们这边的门,那扇屏风,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湘玉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站起身来了,脸色发白。

我按照她所说的位置看了过去,刚开始没发现什么,但是认真盯了一会儿之后,一股寒意从背后猛地窜升,鸡皮疙瘩一下子就炸了起来。

偷窥

我们正对面的扇属于前厅的屏风门上面,有着一个针孔摄像头。

是谁在监控着周家,发现针孔摄像头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周沧,这个针孔摄像头用的是鱼眼镜头,”湘玉站起身来,没有管还愣着发呆的我,径直走到了屏风门下面,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鱼眼镜头的拍摄范围很大,但是却有反光的特殊性,刚刚应该是我们手机荧幕上的光照射在啤酒罐上,然后啤酒罐上的光反射到了鱼眼镜头里,所以才会被我们发现的。”

听到湘玉这么说,我也走到了她的旁边,突然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在前厅中搬来了一把凳子,站了上去,就要将那一块镶嵌在木屏风里的如同一块钱硬币大小的针孔摄像头给扯下来。

可是,我的手刚刚伸上去,就听到了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

是爷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