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去看看里头在搞什么幺蛾子。”二哥轻松地穿过我的权杖,朝着光团你的深处了走进去。

我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祭台(六)

二哥的步伐大又快,我拎着重的像横梁的权杖几近快跑地跟在他的身后,都有点快要跟不上的感觉。

“小沧,快点。”

更惨的是,他还一直在不停地催促着我。

“二哥,不行不行,再这么跑下去,我的肺可能很快就要给跑出来了。你没有肉身的束缚,走路的时候几乎就像是在飘,阻力特别小,我带着这副一百来斤的身躯,还有这柄权杖,根本就跑不动了。”我强制性地停了下来,权杖被我随手扔在地面上,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道。

“小沧,再坚持一会儿,你听这光团里面一直有声音传来,我觉得这声音可能是跟之前的光那般,是在指引我们方向的一条线索,所以在声音停下来之前,我们只能竭尽全力地往前走,否则的话,在这一片白茫茫之中,该何去何从都是一个极大的麻烦。”二哥这一次没有发脾气,而是耐心地对着我解释道。

听到二哥这么说,我立即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他大概也知道我在用听觉寻找他所说的光团里面的声音,所以并没有打扰我,而是站在一旁等候我的结果。

果真,静下心来之后,再加上没有奔跑时灌入耳朵里的风声,我一下子就听到了夹杂在空气之中一丝丝若隐若现的声响。

似乎,不,不是似乎,而是确定的。

那是用乐器演奏出来的声音。

我觉得这种音色特别的熟悉,可是却因为声音实在是过于遥远了,而且是呈现出若隐若现的状态,所以在我快要从记忆之中搜寻出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的时候,那声音总会及时地戛然而止。

“二哥,我听过这种声音,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我抬起头来对着二哥说道。

“没事,我们循着声音走过去,兴许声音越来越大,且没有被中断的时候,你就能够想起来了。”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好,那走吧。”我笑着对二哥说道,顺带着将被我丢在地面上的权杖也给捡了起来。

就在我们抬起脚来准备要继续前进的时候,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二哥,我想起来了,光团中的这股声响,在哪里听过。”我对着二哥说道。

“哪里?”二哥也眸光一亮地问道。

“在鄱阳湖黑轿里面。”我轻轻地说道,“二哥,那个长梦应该是你经历的吧,只是那时候你依附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也拥有了那一段记忆而已。”

原本我以为二哥能够一下子就想起来,没想到他却一脸迷惑地看着我。

“什么长梦,进入黑轿之后,你不是很快就被黑轿给弹出来了吗?”

“哐当”一声,我的世界又被撞击了一下。

难道长梦中同鱼凫族的那一场祭祀,是我亲自去经历的吗?

“小沧,这是怎么一回事,自从八年前那场海边祭祀之后,我们的记忆不是就相同的吗,为何会出现你有但是我却不知道的记忆呢?”二哥的脸上除了疑惑还有惊讶。

“二哥,这个我也不知道,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些与我所在时空有差异的经历,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后来你出现了,我又对这些记忆重新定义为在你身上发生的,但是却被我的身体窥知且归结为自己经历的。但是,今天这件事情的出现,又说明了我们俩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很可能又要重新被定义了。”

我说完之后,将自己在黑轿之中所经历的那个长梦给二哥复述了一遍。

“当是我坐在黑色的轿子里面去往鱼凫族的祭台的那一路上,耳边充斥的便是这种乐声。”结尾的时候我又重复了一遍。

二哥听完我的复述之后,额上卧着的两道蚕眉差不多就要纠在一块了。

突然,我像是焕然大悟的样子。

“二哥,当时启动祭祀的时候,也是百乐同响的,你说这些音乐的出现,是不是就说明了我们距离祭台,或者是说距离祭祀已经很近了。”我有点激动地握着二哥的手腕说道。

“你这么说也是不无道理的,小沧,那我们赶快往前走,相信不一会儿就能够验证我们的猜想了。”二哥脸上也是洋溢着已经看到曙光的那种喜气。

我和二哥兴致冲冲地在光团里面又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吧。

可是耳边的乐声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仍旧是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

这越往光团的深处走,我的心里头越是不安。

在这种环境之中,一着不慎便会全盘皆输,所以我逐渐地将步伐放慢了下来。

二哥也感觉到了,同样也是放慢地脚步。

“二哥,我怎么感觉这乐声似乎不是因为距离遥远才断断续续的,反倒是更像演奏的人总是自行中断。”我对着二哥说道。

“我也是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