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拿着勺子舀一口,眼睛里泛着笑,“不甜,刚刚好,不会腻。”

吃第二口时。

倏然,她的唇上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不同于冰淇淋的凉。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江淮序的唇已经离开了她的嘴角。

她又被偷亲了。

江淮序眼睛弯下来,舔舔嘴唇,“是吗?我觉得挺甜的。”

身后有两个人,悄摸摸想开门,越小心翼翼,越会碰到旁边的东西。

听到响动,温书渝回头看她,沈若盈讪讪地笑,“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我们回家了。”

在电梯口,她直拍孟新浩的胳膊,“江淮序吻起人来竟然是这样,太会了,还挺甜的,到底是冰淇淋甜还是人甜啊。”

十分后悔,没有拍下来,她想发给全世界看。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温书渝不好意思抬头看江淮序,旁人以为她脸皮厚,实则不然,她是母胎单身。

和陆云恒没在一起过,牵手都未曾有过。

憋了半天,也只说出一句,“江淮序,你好烦。”

温书渝直接吃掉一大口冰淇淋降温,她像从太阳地里炙烤回来,脸红的和螃蟹似的。

江淮序嘴唇勾起一个弧度,“这才哪到哪,还有一辈子呢!”

怎么又扯到一辈子上去了。

沈若盈第一时间将独家消息发到姐妹群,【安安,你是没看到那画面,和拍偶像剧似的。】

用她毕生所学的语文,总结了一段,黛蓝色的夜晚,落地窗外月朗星稀,一个帅气高大的男人看着眼前的女人,情不自禁吻了上去,久久未能停下。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忽略了身后的路人。

时予安:【哎呦,鱼鱼今晚会被吃干抹净,只剩下鱼骨头了。】

沈若盈:【鱼鱼不是他的对手,只有被ko的份。】

温书渝吃完饭才看到她们的对话,佩服沈若盈编作文的水平,【不信谣,不传谣。】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到她嘴里,变成了深吻。

罪魁祸首是,不经过她同意亲了她的江淮序。

沈若盈:【鱼鱼,直接上吧,睡了不吃亏。】

温书渝:【……拒绝】

在浴室里洗漱完毕,抹好乳液,温书渝穿着吊带睡衣爬上床,她自己买的睡衣刚好。

不担心江淮序对她做什么,唯一的过界,便是在浴室中的那次。

没有强迫她,没有哄她同意,最多是喊了几声老公。

温书渝时不时偷瞄一下江淮序,打量他的身影,他正靠在床头回复信息,侧颜轮廓分明,眼睫微垂,脖颈线条流畅,喉结滚动,矜贵俊逸。

之前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亦可能是看的太多。

忽的撞上他的眼睛,深邃、幽暗,一瞬不移,半眯着笑。

温书渝忙转过头,掩饰住心里的悸动,仿佛刚刚是无意。

江淮序放下手机,“想看就看,不收费。”

温书渝扯了扯被子,平静说:“自恋,没看你,睡觉。”

此地无银的意味十足。

翌日,温书渝醒来,翻了个身,旁边是空空凉凉的床铺,手机里果然有报备消息。

拉开窗帘,太阳被云层遮挡,温度不及前两天炙热。

今天无人打扰,温书渝说走就走,去郊区的寺院祈福。

宇宙的尽头是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