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他的腰,抚0着他细长的发丝,感受着他一颤一颤的身t,以及那片在我肩上逐渐sh润的布料,此时的他就好像一个孩子。

看过开朗的他、看过温柔的他、看过冷漠的他、又看过脆弱的他……这一次,我看到了对我敞开心房的他。

或许要打开一个人的心扉其实也没有那麽困难,只是我们在错的时机离别,又在错的时机相遇,时间的流逝导致那份沉痛不容易被轻易解开,我们真的错过了太多、太多……

「魏子衙,」我轻声开口,脑中突然想起了什麽,「我似乎……还欠你一个六年前的答覆吧?」

听见我这麽说,肩上的那人忽然一顿,他离开了我的怀抱,抬起红肿的双眼,「你不会是指……」

「嗯,你要我现在给你答覆吗?」我朝他微笑,挑逗的抬起自己的下巴,对方见我这副乐呵呵的模样,他也笑了,「好啊。」经过他的允许,我嘴角又裂得更开了,「你等我一下啊,让我郑重的准备一下……」

我深x1了一口气,确认自己做好了准备後,抬头对上面前好看的眼眸,一个倾身,一鼓作气朝他的唇上吻了下去。

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像是宇宙星辰那样的绚烂,我闭着眼,感受着这漫长的时刻。

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此时的我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其他什麽也听不到。

然而被我吻着的这个人,既没有给予回应,亦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就只是一动也不动的杵着。

我茫然的张开眼睛,缓缓退去魏子衙的双唇,想要确认他现在是什麽表情。

结果意料之外的,他竟然在哭泣。

「魏子衙……?」我弱弱的开口,有些手足无措。

「我只是在想……」他摀住自己的眸子,虽然是在哭,嘴边却挂着微笑,「呈ai你……真的是我一辈子的天使。」

「才不呢,」我拨开他挡着眼睛的手掌,目光炙热的向他重新表白,「我只是一个,ai着你的普通nv孩罢了。」

语落,魏子衙俯身向我靠近,抵住我的唇将我推倒在沙发床上,我朦胧的注视着他的双眼,看到的不再是深不见底的雾霾,而是那个曾经只为我一人而绽放的晨光。

魏子衙,再见到你,真好。

浓厚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充斥在我的鼻腔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的一动也不动,包括那个持刀男子。我的手脚如同被上了枷锁般无法动弹,愣在原地瞪大眼睛,凝视着倒在地上被血泊包围的娇小身躯。

「混帐!谁允许你擅自拿刀的!」人群中传来阵阵挞伐的怒吼,被话语冲击到的男子扔掉手里的刀,蜷缩到墙边,「不、不是!我没有……我没有要杀她……是她,是她自己冲过来的!我没有……」

我对那些强制灌进我耳膜里的所有声音充耳不闻,心里反覆的无声呐喊着小夜的名字,心脏像是被强烈撞击似的,呼x1不到空气。意识到我的不对劲,油头大叔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你们还傻愣着g麽?快叫救护车!」耳边传来油头大叔的训斥以及持刀男的哀嚎,场面一度混乱不已,没有人知道该怎麽办,我仅存的意识在动荡,油头男走过来抓住我的双臂,大力摇晃着,「魏子衙,振作点!保持清醒!」

救护车的鸣笛声、手术室外亮起的红灯……所有的一切对於我来说都是漫长的煎熬,我悬着一颗时时刻刻都无法放松的心靠在墙上,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刻,我刚才隐忍着的崩溃瞬间支离破碎。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si者的伤口cha得很深,出血情况很严重……」

「不用说了。」我打断了医生的话,面如si灰的走向蹲在墙边发抖的男人,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你、你g什麽……」男人心虚的移开视线,试图挣开我的束缚。

「……她才六岁。」在一段冗长的沉默之後,这是我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说了,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往我刀口上撞……」

「闭嘴!」我瞳孔一缩,将男人用力推倒在地,拽着他的双手不自觉收得更紧,「你说这种话还是人吗!」男人混浊的眼眸中倒映出我咬牙切齿的倒影,看着男人令人作呕的嘴脸,我拳头一握,往他脸上就是好几拳。

持刀男颤抖的嘴唇渗出了血来,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求饶的话,当时怒火中烧的我已经没了理智,泪腺像是断开了一样滚落串串泪珠,我崩溃的吼叫着,期盼着手上传来的疼痛可以发泄内心无从可去的悲愤。

可惜直到男人昏厥过去,我依然无法填补心里的那一块空洞。

「魏子衙!住手,他会没命的!」油头大叔快步上前拉住我想要将我支开,我甩开他的手,愤恨的瞪向身後的那群人,「全部都给我滚开。」那一双双被我扫视着的眼睛流露出了些微的恐惧,我眼底的仇恨,覆盖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杀意,「你们不觉得跟我谈命,很好笑吗?」说完,我抬手,又是打算一拳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