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公民。

“要进去你们自己进去。”她不奉陪。

“这里已经被社长买下了。”

买了?

她讶异的张大口,不明白严焱天买下这个地方做什么?他有钱,应该去买千万毫宅,买个小小的套房作啥?他打算做租赁的生意吗?

“连姊,从今以后,这里就是的家。”

什么?

还搞不清楚望状况,她就被大条和大头虱推了进去,令人讶异的,匣子里的摆设竟跟当年她毕业搬走时差不多,让人缅怀的阳台和书桌,在这里,她度过了无数晨昏。

环视周遭,只见电视前的一张小几上头放置着两份文件,她感到突兀。

“这是什么?”她走了过去,拿起来翻了翻,大路浏览一下,越翻脸色越显怪异。

这是契约书,上头写着她与严焱天的契约关系即日起终止,从此以后严焱天不得再以偿债为由要求她做任何事。

这应该是让她雀跃的好消息,但她却感到心寒透了,她望向大条和大头虱。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大条和大头虱只是遗憾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只是腿软的瘫坐在地,不解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这样不是很吃亏吗?”

“连姊还是想不起来吗?”大头虱很失望的看着她。

她真的不知道他们想要她想起来的是什么。

“算了,不要勉强连姊。”大条阻止大头虱,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

“这是五十万的即期支票,是社长给到就职这段时间的生活费。”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递到她面前的支票,那上头还有他龙飞凤舞的签名。

“连姊,从今以后,好好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吧!”说完,大条和大头虱转身往外走。

什么意思?

“站住。”她叫住想要离开的两人“你们社长打算抛弃我?”这是她所能想到的答案。

“是先抛弃他的。”大条控诉。

她哪有?连静卿哀怨的想。

“既然连姊怎么样都无法爱上社长,社长也只能够放弃了。”大头虱一叹,拉了大条就走。

爱?爱严焱天?

这几个字笔画虽多,但加起来的感觉却更加沉重,她在屋子里恍恍惚惚的想,严焱天再怎么样,也算是个不学无术的人,自己怎么能够爱上这样的人,更何况是为他生小孩,让孩子帮他讨债放高利贷,让穷苦的人更痛苦?

怎么样,她都做不到!

想到了这里,她就有种觉悟,自己必须放开,不再去想他,自己得重新开始生活;但想得虽然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

当连静卿在电视前那张小茶几进食时,脑子里竟然想到和严焱天同居的日子,她也是同样孤单的吃着自己做的料理,除了那一次,她包了水饺他有捧场之外,他似乎都没有和她用过餐。

泪水不禁在眼眶中打转,她实在不愿意相信他就这么离开她。没有道理,三千多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一向对钱特别在意的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

但是,如果是其他人的决定把她送到这个地方,以他的厉害,没有本事会不知道;应该早在她之前,就知道大条和大头虱会带她来这里了吧?

带着这样的信念,她频频望向门口,等待可能是他来到的脚步声但没有,他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破门而来。

带着遗憾,她蒙上被子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或许明天睡起,会发现自己仍然在那栋有他的屋子里。

但连静卿没有回去,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回到了大学时候,住在这个屋子里时,与那个少年同居的记忆。少年年纪虽然轻,体型瘦薄,但个性却是非常严肃,当她救了他的第一个黎明醒来,就见他蹲在阳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人情,喜欢什么,跟我说,我以后帮买。”

她摸摸那张原本强装坚强的脸庞“我可不可以跟你再吃顿饭?我爸妈死了,我很想要一个人陪我吃饭。”这么说的目的当然不是要他陪她吃饭,只是一个不希望他离开的借口。

他年纪轻轻,却彷佛知道她复杂的心情,尴尬的红着脸大叫:“知道了,去上课!我等回来。”

然后,他似乎在她去上课的时候,帮她的屋子整理干净;而她为了他,顺便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丰盛的食材。

那年圣诞节,她跟他一起度过,她送给他一条围巾“希望你从今以后感到温暖,一切顺利。”

他送给她的,是他利用空闲用菜刀雕塑的一个天使,他还害羞的告诉她:“希望的未来可以像所说的那么顺利,如果口中的神真的存在的话,我愿意相信,相信未来我会反过来成为的依靠,拯救;如果真的有说的神存在的话。”

直到某日,他收拾了行囊打算离开,她慌张的拉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