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有六岁。”楚君杉叹息。

“她怎么不姓楚?”顾真不懂就问。

“我本来叫君杉,楚是我养父的姓。自我有记忆起就在孤儿院,也不知道为什么生身父母会抛弃我们。”楚君杉毫不避讳地说,“我妹妹b我小两岁。她小时候很喜欢音乐,尤其喜欢听音乐老师拉小提琴。后来我也学了琴,每年过来拉给她听。”

顾真蹲下来,对墓碑上的小nv孩说:“很高兴认识你,你有一个很好的哥哥,好到让人感到羡慕。”

楚君杉沉默了片刻,眉眼温柔:“谢谢。你不带我去认识一下你妈妈吗?”

顾真点头:“好啊。”

两个人回到顾凝的墓前,照片上的人和顾真的眉眼非常相似,笑容美丽温和。

楚君杉深深鞠了一躬:“阿姨好,我是顾真的同事,楚君杉。本来之前我都没有敬佩过谁,但现在我敬佩她。”

顾真哑然失笑:“为什么?”

楚君杉用下巴指了指顾凝旁边的那座墓碑,碑上居然写着“顾真”,只是生卒年缺了一行卒年——国人本就迷信,惧怕si亡更是人之常情。二十上下就给自己买墓碑,胆子也太大了。

顾真解释道:“这……那个时候jg神状态不太好而已。”

她用目光指了指楚君杉的琴包:“这位帅哥,我墓都在这儿了,如果哪天我出了意外,也请你在我生日的时候拉琴给我听如何?”

楚君杉没有笑:“不好。”

“为什么,到时候写进我的遗愿行不行?还是说你只给你妹妹……”

“不是,”楚君杉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想活再想si。你还不如多想想,下个生日让我拉琴给你听。”

顾真怔愣了片刻,楚君杉说的很现实。离她的生日仅剩一个多月了,自从母亲去世,她都独自过生日,今年生日她本来也没做别的打算。

然而就在前天,她梦到身边所有帅哥都来给她庆生。楚君杉,宋遥夜,程舒然,甚至费弦……他们一人举了一个“happybirthday”的灯牌,边摇边唱《生日祝福歌》:“对所有的烦恼说拜拜,对所有的快乐说嗨嗨……”

最好笑的是,梦里面费弦还是唱的最大声的,众星捧月下,她就像一位包了所有男人的顶级富婆。

离开墓园顾真搭了楚君杉的顺风车。楚君杉问她生日计划,顾真想着反正实现不了,就绘声绘se地描述了这个梦,等着楚君杉骂她白日做梦。

楚君杉爆笑了五分钟,笑完开始分析可行x:“我没问题,程舒然应该也行,宋遥夜和你本就是老相识。就是费弦有难度……对了,我把蓝彻yan,刘明月,还有总榜前十的其他男人喊来替代他行不行?”

顾真“噗”的差点把矿泉水喷到楚君杉脸上,她捋了捋自己的x口,连忙摆手:“我不是长跃陆家的大小姐,配不上这么大阵仗。”

楚君杉的笑透着蔫坏:“你不是大小姐也没关系,你和我们早晚都要合作,r0u偿就行了。费弦那边如果你提前支付报酬,他来也不是不可能。”

“不不不……”顾真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为了首生日歌我就要被那么多人睡,亏大了。”

“看你吓得,”楚君杉挑了挑眉:“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宋遥夜、程舒然和我,我们三个不收利息。想好了提前说,大家也好安排日程。”

等《晚天雪》的成片做好,已经快过年了。

公司高层商议后决定,将成片剪辑为上下两部分,无床戏的上部将登陆九个一线城市的院线播放,下部则以蓝光碟的形式售卖。虽然和贺岁档的电影无法竞争,但能登上大荧幕总归难得。

顾真很多年没演过电影了,如今能再登大荧幕心里也感慨万千。这次的宣传行程很密,首映式、访谈、甚至还要去电影上映的九个城市逐个宣传。年是彻底过不成了,但顾真无亲无故,有工作忙反倒b在家一个人过年强。

十五天紧锣密鼓的宣传期一过,顾真就迫不及待地邀请程舒然一起去电影院看《晚天雪》,程舒然自然应邀。

他们从宿舍d座出来,碰巧遇到了楚君杉。听到他们要看电影,楚君杉也要求同去。顾真只好又多买了一张票,三个人戴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出发。

电影很好看,情节紧凑,人物饱满,整部戏呈现出的质感完全不b商业片差。尤其是打戏也可圈可点,如果不是了解情况,根本想不到程舒然和楚君杉是第一次演打戏。

顾真拍了拍程舒然,低声说:“刚刚那场从房顶上挥刀飞下来的戏,你用替身没有?”

“没有,”程舒然的声音压的很轻,“严导说除非高难动作,能自己上的不许用替身。”

那边楚君杉拍了拍顾真,也压低声音道:“卡导就是个变态,床戏之所以要穿着衣服做,就是因为我和程舒然身上全是练打戏留的淤青。”

顾真点点头,荧幕上正放到楚君杉饰演的许兰陵被缪星杀si。许兰陵望着西边倒下去,眼角落下了一滴泪。那滴泪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