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心脏还是一抽抽的疼,眼泪也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我就这么窝在沙发里,无比清醒的躺着。

也不知躺了多久,门铃声响起,我坐起身,擦了擦眼角糊着的液体,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来人,是酒店服务员。

我拉开门。

“您好,这是林先生让厨房为您准备的晚餐。”

“好的。”

服务员将饭菜摆在餐桌上就离开了,并替我关上了门。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桌子上正在冒着热气的三菜一汤,勉强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吃了两三口就不想吃了,我坐到沙发上发了会呆,便又一次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了学习上。

每一天的情况都大致相同,吃饭睡觉学习上厕所。

很快到了高考的日子,林柏舟告诉我考场号以及座位号,并亲自将我送到了考场。

“放心考,我安排了人在这里。”

“嗯,好的。”

“下午我来接你。”

“好。”

距离我离开爸爸已经54天了,即使两周内爸爸不知道那是正常的,可是学校每隔两周都会放假让学生回家,而现在已经差不多过了3个两周了,不知道许特助没有接到我回去和爸爸汇报时是什么情况,我估计应该也没什么的,毕竟我是他的累赘,走了不是更合他的心意吗。这样他就可以美美的娶得娇妻回家了。

我坐在考场里,听着教室外响亮的蝉鸣,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大脑,拿起签字笔开始答题。

第一天很快过去,下午林柏舟载着我回了酒店,他和我一起吃了晚饭才走的。

第二天不像昨天似的,明晃晃的大太阳烤着大地,而是乌云铺满了整片天空,阴恻恻的天色让我的心情比昨天好了不少,答题也答得顺畅。

下午最后一科,我答完最后一题放下笔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细雨,天阴了大半天了,我以为不会下的,却没成想在我要出考场的时候下了起来。

没带雨伞,我只能两手撑在头顶,跑着来到校门口。

我找到林柏舟的车,来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系好安全带,看着坐在驾驶位的李旭。

“林柏舟呢?”

李旭发动了车子,“大哥今天有事,他嘱咐我带您回去。”

“哦,好的。”

车子缓慢驶离,我回头看了眼校门口,学生们都不在乎雨水打湿衣服,各个脸上都洋溢着解放的笑容,我被这笑容感染,也不由地牵起了嘴角。

真好,距离我的梦想又进了一步。

我看着窗外下的越来越大的雨,听着劈里啪啦地雨点砸在车上的声音,渐渐有了困意,人一旦放松了精神,好像真的很容易犯困。

我打着哈欠,靠在了座椅上。

还没有完全睡着,我就因为车子的紧急刹车惊醒,我惯性的用手臂撑住身子,手腕传来痛感,我震惊得抬眼,看着前方。

雨刮器仍在运作,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从前方挡着我们的车辆上下来的人。

男人撑着一把黑伞,高大挺拔的身型,向我这边走近的几步路里,姿态优雅的像是在走t台,我抖着声音对李旭说:“锁上车门。”

李旭听话的将车门锁死。

男人走到距离副驾驶车门一米左右的距离,在原地站定,男人有帮手,而其中一个帮手正在拉我这侧的车门,他拽了两下没拽动,我想要松的那口气还没出口,就听“砰”的一声,李旭那边的车窗应声而裂,又是一声,车窗完全的碎了。

李旭抱着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托了出去,而我这边的门也轻易地被人打开。

夏天的雨带着丝丝的窒闷气息涌了进来,开门的人来开车门后就去帮自己的同伙了,而那个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一切的男人现在终于有了动作,他长腿一迈,走到我面前。

“下车。”声音冷漠压抑,两个字像是从肺腔里生生的挤压出来,彰显着男人此刻克制的愤怒与隐忍。

我身子颤抖的厉害,每个细胞都在向我诉说着害怕,可是我的心却在此刻是平静的,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我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就这么和他僵持着。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我听到他很轻的“啧”了一声,随后他丢了伞,俯下身子靠近我,我惊惶地抬眼,看到的是男人放大的脸部毛孔以及含着沉沉冷意的眸子。

他的牙齿在我的嘴唇、舌头、口腔里毫不留情的咬着,我疼的冷汗直流,嘶嘶地抽气。

得了空隙,我怒叫着男人的名字:“莫尧!”

莫尧冷漠地盯着我,像是想要在我的脸上盯穿一个洞,半晌,他阴沉地开口:“你喊我什么?”

我身子狠命地往座椅靠背上贴,想要离他远远的,但是我没再有第二次勇气喊他的名字。

我倔强地偏过脸不看他,外面的打斗声好像更剧烈了,但是在我和他的这一小小天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