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涅听着尤里苦口婆心的劝导,她心中的裂痕被无限放大。

“人都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格外在乎,我亦是如此。

我偏偏要试试,得到了秦承启以后,我是否还会那么执着。

就算得不到她的心,我也要得到她的人。我塞勒涅出手,从未失败过。”

“小姐,如果这样能让你看清你自己的话,也可以试一试。”

“尤里,你去吩咐地下室里面的人,停止施刑,给秦承启治伤,我要让她在最快的时间里恢复。”

塞勒涅说完后,就独自回到了房间,对于秦承启这个人,她到底是怎样的心思,这一点需要她自己想明白。

尤里来到地下室的时候,秦承启已经被打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但是她依旧没有求饶,脊梁挺得笔直。

“小姐吩咐了,停止施刑,把秦总放下来。”

那人闻言,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帮秦承启解开了束缚。

尤里身后的医生熟练地用担架将秦承启抬回到房间治疗。

沾满酒精的棉球擦拭着秦承启身上的血迹,等到伤口显露出来后,医生才给她轻轻地涂抹伤药。

秦承启身上的伤都被处理完毕以后,她的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绷带所取代,嘴唇因为失血有些泛白,额头因为疼痛而布满了冷汗。

尤里看着众人离开后,对秦承启说道:“秦总,你现在感觉如何?”

秦承启睁开了双眼,勉强看清了人影,回道:“原来是尤里管家,你何必明知故问呢,如你所见,我现在在床上垂死挣扎罢了。”

“秦总,小姐那里我已经劝过了,只是她执念太深,我也没办法。”

“所以尤里管家准备转换思路,过来劝我了?”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小姐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与秦总都是很般配的,有时候适当的妥协也没有什么的。

你若是把小姐哄好了,有些事也是可以商量的。”

“是吗?可是塞勒涅在旁人眼里再怎么好,也终究抵不过我一句‘不爱’。

你觉得都到了我们这种身份,权力和财富的更进一步,真的能甚过和心爱的人相守嘛。”

“我只是想劝劝秦总,我这个旁观者清楚地明白,若是你们两人再纠缠下去,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伤害。

你既然放不下顾若笙,小姐又放不下你,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秦承启闻言,当即怒吼一声,“你做梦,这对她来说是羞辱。

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又哪来的脸求她留在身边。”

“可是秦总如今再不审时度势,也许性命就没了,那个时候你还有能力来计较这些吗?”

这话说得秦承启哑口无言,眼下的处境确实是她是塞勒涅砧板上的肥肉,毫无反抗之力。

尤里见秦承启动摇了,继续蛊惑地说道:“秦总,不管你怎么做,真心也好,欺骗也好。

眼下你也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颅,否则若是硬碰硬,吃亏的终究是你。”

尤里说完以后,就离开了秦承启的房间,能说的都说了,她们要如何选,尤里也无能为力。

尤里离开后,就前往塞勒涅的房间向她汇报秦承启的情况。

此刻的塞勒涅正在借酒浇愁,她的思绪一直在回想这些年和秦承启相处的点点滴滴。

曾经塞勒涅打上秦承启的主意,除了看上她的脸,还有她出众的能力,塞勒涅认为这就是她一直等待的人选。

四年来的朝夕相处,虽然她对秦承启这把刀用得得心应手,不管什么样的事情,全权交给秦承启来处理,总会逢凶化吉。

她陷在了她亲手编织的陷阱中,曾经她以为她可以一直是游戏的掌控者,不知不觉间却身在局中了。

秦承启对她一次又一次地付出,终究是让她的心门为其敞开,只是变故来得太快,她还未来得及回应,一切就已经被打回原形。

她对秦承启应该是眷恋的吧,幼时的经历让她不敢轻信于人,却又渴望这种可以全心全意托付的感觉。

如秦承启所言,她果然是个自相矛盾的人。

尤里得到准许后,进入房间,向塞勒涅汇报情况。

“秦总伤得比较重,可能需要卧床休息许久。医生说尽量不要动弹,以免伤口崩裂感染。”

“她妥协了吗?求饶了吗?”

“没有。”

塞勒涅轻抿了一口红酒,淡淡地说道:“果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呀,我更期待得到她了。

好好照顾她,等到她痊愈以后,有喜事要办。”

秦镇这边得到秦承启的消息后,当即找族老们,商量对策。

有人提议直接宣战,有人又觉得此举可能会鞭长莫及。

有人提议暗中派人将人抢回来,但人选问题也足以让人头疼。

机会只有一次,不容有失。

众人争吵了半天,秦镇出口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