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林新宝而言,跟听故事差不多。只是这个故事里恶毒的反派,是他亲爹妈。

“我,我不知道的。我也没做过。小叔,大人的事情不该个小孩子扯上关系!我是你林家人,你不能不管我!”

林弛霄不傻,当然听出来这话肯定是有人背后教的。多半是他姥姥那边不想要他这个拖油瓶。

“在我这里没有这种狗屁道理,你也说服不了我。谁信这话你找谁去。别再来了。”

林弛霄说罢打开了大门,回头上车将车子开了进去。

林新宝看样子想干脆闯进来,可瞧一眼高大冷漠的小叔,又没有他母亲那样的胆色。

二人一人抱一个孩子,月月在爸爸的怀里,环着爸爸脖子伏在他肩头幸福又有安全感。

进门前一刻,月月看见林新宝还站在门口,压着眼皮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叶知夏瞧见了,伸手拍了下她屁股:“别捣蛋。”

月月不不说话,又一脸骄傲的看了林新宝一眼。

这个动作只有林新宝看得懂。

因为之前他在二叔家时候,二叔二婶莫名惩罚她不许吃饭。那时候的林新宝吃的满嘴流油,故意在她面前炫耀有香喷喷的大肘子吃。

然后做的就是那个鬼脸。

别看月月小,她可记仇了。

林新宝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叶知夏从窗户上瞧见离开了,也松了口气。

“你做的没错,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叶知夏见他情绪低迷,安慰道。

林弛霄摇头:“我心里有数。其实如果我没有月月的话,确实可能考虑收养他。就当是弥补我小时候的遗憾。”

林弛霄抬眸,深沉的眸子似有繁星点点:“但现在不一样,我有家了。”

他不再是十二年前那个家庭变故后渴求亲情的可怜孩子,也不需要把自己重新再养一次。

叶知夏心有触动,一时无言。

没人知道林新宝那孩子后来去了哪里,二人也没在这件事上再废心思。

叶知夏最近一直注意着期货的波动,她前后两次入手的期货一直保留着没动。林弛霄的那些钱投进去才一个多月就翻上去两倍,叶知夏这些买的更早时间更久的自然是一笔几乎离谱的数字。

梦中这是一场炒期货人的一场狂欢,但疯狂过后,就是如蝗虫过境般的暴雷。有人因此陡然而富,自然也有人因此倾家荡产,绝望自尽。

这件事严重程度,就连前世还在乡里窝着的叶知夏都记忆犹新的程度。

当看到南方某地发生洪水的新闻的时候,叶知夏没再耽搁,跟林弛霄知会一声准备坐客车去市里。

林弛霄闻言当即打电话给自己安排了一天假,开车跟叶知夏一起去。

等她挂断了电话,叶知夏才无奈道:“我算是彻底把你轴回来了。你不拼命就算了,怎么还偷起懒来了。厂长带头旷工这种事可干不得。”

林弛霄挑眉:“可厂长有年假。”

叶知夏无法反驳,收拾好了还画了淡妆。林弛霄伸手接过所有文件帮忙拿着,忽然嗅了嗅鼻子。

叶知夏还以为自己有体味,闻了闻衣服,没异味啊。

林弛霄却大步流星的上车了。叶知夏莫名其妙的跟上去,发现这人耳朵又红了。

红红的耳垂衬托耳朵上的红宝石多了几分妖异,叶知夏回神才反应过来:“你换耳钉了?”

林弛霄没敢看他:“你才发现。”

叶知夏很有求生欲的没问什么时候换的。

林弛霄又追问:“你觉得哪个好看?”

叶知夏想说都好看。为什么她就拒绝不了这男人带耳钉呢。

果然,跟癖好奇怪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她的爱好也不正常了。

不行,她才不是花痴。

叶知夏没再看林弛霄,眼睛看着前方,目光坚定纯洁的仿佛能入党。

自然没看见林弛霄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气氛里莫名的暧昧。后面那么长的路,二人都没在开口。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直到车子停在了交易所门外。叶知夏当初买期货的时候,其实人不算多。可这次进去却人满为患。

偌大的大厅里面人挤人,有的在排队购买,有的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一看不知道多久。

近乎恐怖的收益带来了空前的热度,每个人都热切着,急迫的等待着泼天富贵的道来。

一笔横财 !

二人排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前排。在大量人群疯狂购入的时候, 二人一口气抛售这么多,一下子就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我说你们是夫妻俩吧,咋好好的急着买呢?现在一天能涨小一百呢, 这么多卖出去少赚多少钱啊。”一个高挑的男人眼睛盯着股票数据都移不开眼。

叶知夏叹口气:“别提了,家里老人要做什么外国的心脏搭桥。正用钱时候。存款都花差不多了,就剩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