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麻了,但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小心翼翼地扶住那人的脑袋,直到耳边沉重的呼吸声逐渐恢复了平缓。

过了好半晌,张鄜似是恢复了几分气力,缓缓睁开眼,目光停留在钟淳的脸上。

钟淳正惴惴不安地吊着一颗心,却感觉那人的手背轻轻碰了碰眼角未干的泪痕,带着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