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才把人抓住。”

“后续经过审讯,对方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同时坦白了他们这次的行动计划……这个行动计划的所有步骤,都与贵小队的遭遇完全吻合。”

听到这里,韩青禹整个身体一寒,彻骨的寒……沉声问:“那么他们的身份是?”

翻译官似乎并没有发现异样,笃定回答说:“雪莲分支,深寒。”

温继飞把话接过去,“你们确定?”

翻译官转述他的疑问,等一旁军官们七嘴八舌回答完,翻译道:

“确定。这一点,我们已经通过潜伏在雪莲深寒内部的情报人员证实,那两个人确实都是在深寒总部待了六年以上的老面孔,实力也完全符合。”

韩青禹眼神一凛,“人呢?现在在哪?!”

翻译官扭头听完军官们的解答,再自然转回来看向韩青禹,目光撞上的一刹,他不自觉颤了一下……说:“被杀了。”

“谁杀的?”

“是……临时监牢负责看管他们的其中一名士兵。”哪怕只是负责转述,翻译官的眼神里依然有掩不住的尴尬和愧疚。

“士兵呢?”温继飞在旁追问。

翻译官听、翻、译……说:“自杀了。”

听到这,韩青禹和温继飞同时转头,互相看了一眼。

很明显,那三个都是阿方斯家族隐藏的死士,是很早之前埋下的棋子,也许当时落子并没有具体使用方向,但是最终,被用在了这件事情上。

短暂的沉默,韩青禹低下头……突然惨淡地笑起来一下。他想起来了肖恩在临死之前说过的那个词:

天衣无缝。

其实这件事情整体上也许并不是真的天衣无缝,但是这样处心积虑的布置,不惜代价的动用隐藏力量,再加上阿方斯家族本身的身份、地位和影响力……它基本就已经是一个怎么都破不开的死局了。

没有完全确凿的证据,蔚蓝绝不可能去动一个星耀蔚蓝。

这事影响实在太大了。就算揭发举告的人,一样是星耀蔚蓝拥有者,事件也几乎肯定会先止步在调查取证阶段,这个阶段可能很长很长,而且是不公开的。

我需要一个说法

当场,没有再去说什么,韩青禹站起来,扭头朝旁喊了一声:

“锈妹。”

铁甲咔哒拧身,“嗯?”

“把那把骑士剑给我。”

因为在江边撤退的时候来不及捡回黑色木匣,沈宜秀现在是用两块帐篷布分别包裹着蓝色星光柱剑和骑士长剑,平行向右背在背上。

“嗯。”应声解下骑士长剑,沈宜秀随手往斜上一送,长剑离开篷布,飞向韩青禹。

韩青禹抬手。

“哧啪啪……”

绷带密集崩碎的声音随之传来。

抬手同时破碎的纱布纷扬落下,韩青禹用他之前重伤裹缠的左手,凌空接住了骑士剑。

这把剑是肖恩用的,用来杀他的。

这把剑的死铁质地极高,极罕见。

面前正在起身的军官和翻译官们全都因为韩青禹的这一举动,或惊或愣了一下,眼神、表情各异。

韩青禹看看他们,说:“试一下看伤怎么样了而已……各位慢走。”

说完他看了看温继飞,眼神交流……确定,而后低头直接回去帐篷里。

军官们走出百米,温继飞马上找到吴恤,手指其中一个身材有些矮小,背负四柄短刀的军官背影,说:“跟上他……他是阿方斯的人。”

对方的心机很深,而且训练有素,在之前的整个对话过程中完全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或异样。

但是最后,当肖恩的骑士长剑出现在眼前,同时韩青禹突然看起来毫发无伤的一刹那,他暴露了。

“他会很快回去报告。你盯着他,看到阿方斯家的人有什么异动,立即回来告诉我们。”

“嗯。”吴恤迅速点一下头,放下病孤枪只背重剑向前迈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向温继飞。

“跟不住?”温继飞在他的目光里有些无奈问。

吴恤摇头,犹豫一下说:“我可以杀他们吗?”

温继飞:“……还是先回来跟我们说一下的好。”

“……嗯。”

吴恤走了。

他刚问能不能杀他们,杀阿方斯家族的人,尼泊尔方面军现在的前线指挥官,在前线指挥部。

“这,能杀吗?我捋一捋。”温继飞转头看向那顶帐篷,猜想着……也许青子用刚才那番试探揪出来这个人,事实主要也就是为了方便盯梢,怕人偷偷跑了而已。

跑了,就不知下次机会是何年何月了。

军帐门很快又向外掀开,韩青禹弯腰走出来,直起身,背上多了双刀和用篷布裹着的蓝色星光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