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义之城再晚都能买到东西,他想着再骗点儿酒菜钱。

结果,“嗯。”刀老大迷迷糊糊点了点头,转头,眯着眼睛伸手一指说:“去,把那条龙煮了。算了,我自己去。”

折秋泓的小蛟龙,又跑出来了。

……

第二天上午大伙醒来洗漱完毕的时候,折秋泓刚起。人从房间里出来,已经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表情冷淡,眼神直接……哪怕她头发乱得像个鸡窝。

“折医生你昨晚……”贺堂堂试探说。

“昨晚没事。”

直接把这个话题打断了,藏起来尴尬,折秋泓从几人面前走过,不自觉伸手揉了揉颈后的包,她隐约记得是谁打的,经过的时候,狠狠地看了韩青禹一眼,没提。

“对了,我的龙……蛇呢?!”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住了一下,她回头问。

“啊?不见了吗?不知道啊!”

屋里几个人一起摇头。

开刀

单是看这群人的反应,折秋泓就知道事情肯定跟他们有关了。何况锈妹这个时候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如果真不是他们干的,锈妹一定会帮着解释。

“可惜了,才刚接上,都还没来得及观察后续情况呢!”折秋泓在心底稍微埋怨了一下。

在脑子清醒的时候,折医生并不是一个喜欢掰扯问题的人,当场只是看了看,她转身在门口边上开始洗漱。

反正荒漠里蛇和蜥蜴都多得是。至于手术,虽然有点复杂,但是她本身乐意做,也喜欢做。

“哎……草。这是?”声音响起在侧面院墙边,然后是人从沙土地面上爬起来的声音。

声音有点耳熟啊,韩青禹几个听到动静连忙跑出去。

院墙边上,刀老大站在那里……

“刀老大你昨晚醉……睡这了啊?”贺堂堂照面直接问。

准确地说,时间应该是凌晨,当时喝到散伙,刀老大非说他没事,能回去。这边几个醉醺醺地也都没拦他。还好,人没真回去,不然没准被人砍死在街上了。

此时,侧边的院墙角落,沙坑里有一个蜷缩的窝。

刀老大横移一步,挡住他们的视线,说:“不是啊,我是上午起了,没事逛过来看看你们怎么样。”

“哦。”韩青禹说。

“都没事就好。”刀老大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扶着后脖子仰天拧了拧,咔咔响着岔开话题说:“说起来,昨晚那条龙,味道还挺不错。”

凉了……

这时间,折秋泓就在边上洗漱呢,听到这里当即停了,转回来看向他们,牙刷还在嘴里,俩唇上好些泡沫。

韩青禹几个不看她,也不吭声。

“怎么了?!”刀老大问了一声,也不看几个人使的眼色,揉揉额头顾自往前走了两步,冲折秋泓大咧咧说:“对了,丫头你好像是医生,对吧?”

折秋泓犹豫了两秒,点头。

唇上牙膏泡沫落下来,抬手用手心接了,差点滴在衣服上。

“我这最近几天,我这个头老是痛,你帮我看看行不行?”刀老大问。

折秋泓看看他,点头,然后转身漱口,洗脸……把牙杯摆好,拧干毛巾挂上。

“跟我来。”

“诶,好。”

两人前后脚进了门。

门外五个继续杵着,互相看了看,他们没有见过这么作死的人。

这情况,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刀老大是羊。

“完了,我猜刀老大可能要被开颅了。”

“嗯。也不知道他那圈头发还能不能保住。”

“头都没了。”贺堂堂说:“顾咱自己吧,这也就是刀老大说完自己顶上去了,不然咱们估计都要完。”

“所以说刀老大仗义啊……要不咱进去看着点他?!”朱家明笑了笑说:“我还没看过开颅呢!”

“……”温继飞啧一声:“你盼刀老大点好吧。”

五个人商量完了进门的时候,折秋泓手上拿着一个小金属锤子,正在敲刀老大的头。逆时针,绕着圈敲。

“笃笃,疼吗?”

“不疼。”

“笃笃,疼吗?”

“不疼,就是感觉有点晕,脑子里嗡嗡的。”

“嗯,被源能温养过的身体,不敲重点查不出东西来。”折秋泓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理性。

“笃!”

“嘶,疼。”

“笃笃笃笃笃……”

“疼疼疼疼疼……”

这就是医生的厉害之处,刀老大这么牛逼胡来的一个人,被这么捶,也只是坐那干叫疼,身体愣是一下没躲。

折秋泓停手,揉了揉手腕,“确定疼是吧?”

“确定。”刀老大伸手想去揉,又放下说。

“嗯。”折秋泓转回去,放好小锤子,拿毛巾擦手说:“这疼就对了,你这里有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