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某间大学校园。

近两个月,学校新开了关于大尖的普及课程,然后还有和源能、死铁相关的一系列课程。

同时,一个以研究和抗击大尖侵略为方向的新专业,也正在紧张筹备中。

放学时间,男孩在路上喊住了女孩。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认真的样子?”女孩问。

“没怎么,只是我喜欢你。”男孩说。

“喜欢你两年了。”男孩又说。

“啊?那你……”

“以前不敢,现在我怕不说,以后可能会没机会跟你说。”男孩说:“我表哥在蔚蓝,他说蔚蓝很快要征兵了,我准备回家一趟,然后就过去……”

男孩示意了一下身后的背包。他并不需要答案,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女孩因为一时感动或其他因素说出来的答案,他不要。

“就这样,你知道了就好了。”

最后一句说完,男孩转身向前走去。

西部,偏远的怀县。

老城,一间不大的民房里,塞着满满当当各种食物和水。

小方桌摆在夹缝当中,桌上有酒有肉,有火腿肠,还有各种零食,桌边坐着爸爸、妈妈、儿子和女儿,一家四口。

因为喝了酒,爸爸已经有些微醺了。

“肉好像坏了,爸爸。”女儿说。

“嗯。”儿子一旁点头。

“是吗?!难怪我说怎么你们都没胃口呢,我好像也没什么胃口。”爸爸坐起来,俯身嗅了嗅,没动筷子。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们没胃口的第一天了。

因为他们一家人,已经这样吃了一个多月了,抱着反正都是死的想法,一家人时时刻刻守在一起,每天吃饱喝足等着。

其实爸爸以前是个很抠门,很严格的人。

“爸爸。”

“嗯?”

“我和弟弟真的就不上学了吗?我们很多同学,最近都开始回去上学了。”女儿歪着头,看着爸爸的眼睛,目光中隐隐有些渴望。

爸爸张嘴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妻子在一旁,伸手也拍了他一下,“欸,孩他爹你说,要是咱们这些东西都吃完了,世界也没完蛋,咱们以后怎么办啊?要是孩子都长大了,他们会长大的……”

男人怔怔看着妻子,看了一会儿,再转过去看看儿子、女儿。

然后他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到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新衣服。

“爸爸,你要出去吗?”儿子、女儿问。

“嗯,是啊。”男人打开门,阳光照进来。

“去干嘛?”

“去你们学校看一眼,要是真重新开学了,爸爸就送你们去上学,然后,爸爸再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一份工作。”

天顶战争,第一次决战计划

越江省西南山区,蔚蓝华系亚科研2所备用基地启用的第二个月。

早晨,上班时间。

地面道路的一半,昨晚刚刚做了混凝土浇筑,此时还没有完全凝固,另一半,沙子和鹅卵石混合的路面上,军靴踩过的声音嚓嚓地响着。

“辛少校,辛少校等我一下。”

去年刚进来的同科系新研究员,在身后开朗喊着,快步追来。

其实在科研所这类单位,人们多数时候都喊领导职务,而不是军衔,不过辛摇翘的情况有些特别,她被授予的是唯一目击军团的军衔,穿的也是战斗系统的军服。

而且这些都是陈不饿军团长亲自签发的。

是整个华系亚科研系统的独一份的特例。

辛摇翘停住脚步,扭头等她。

等到了,两人并肩一起走进工作区大门。

迎面,门口正对面用于遮挡视线的石墙上,最近两天刚换了一幅新标语:为天顶战争的胜利付出一切

就在不久前,蔚蓝正式将这次大尖“盖顶”全球27城的入侵危机,命名为“天顶战争”。

这也是继4年前的喜朗峰“旗帜战争”,以及两年多前开始的南极洲“冰封战争”后,人类抗击大尖历史上的第三次命名战争。

当然,华系亚也还是没改掉喜欢贴标语的习惯。

这样挺好的,每天上班下班看见,研究员们的紧迫感和战斗心态都会被提醒一遍。

“我昨天梦到那具会说人话的戴呃了。”一边走着,一边小研究员突然说。

“啊,你梦它干嘛啊?”辛摇翘扭头看她。

“梦到它停在天空上,我仰头跟它骂街来着……最后当然是我赢了,论吵架,它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然后它冲下来要杀我,千钧一发,梦里你猜谁来了?”

“谁啊?”辛摇翘配合问。

“the青少校,嘻嘻,他从飞船上跳下来,抱我腰来着。就跟电视剧里那样,一手握着刀,一手揽住我,唰一下飞走,然后把我放在安全的地方,他再回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