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赎救(第5/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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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亦是东京都的雪季,日本的粉雪时常下的很大,能没过行人的脚踝。同时代的一名新锐作家敏锐的抓住了日本粉雪的细腻,伴随着日本文学最高的致意,他写下了一则优美的故事。故事里的男主人公在雪国里邂逅了清纯美丽的日本艺妓少女,与之缠绵不清的故事。看过这样的文字,于一片纷纷扬扬的大学之中,漫步于东京繁华的歌舞伎町,男人们的眼睛便都留恋上那些穿着华丽和服,唇红齿白,腼腆青涩的少女了。
青年的山田中正回到日本国内。父亲为他在横滨最好的饭店开欢迎宴,同样也请了东京都有名的艺妓为宴席助乐。山田中正并无喝酒的兴致,父亲却是与他的政客们一杯接着一杯。父亲胖了,微微显出臃肿之态,头发也白了几缕。山田中正却因为不适应船上的颠簸和饭餐瘦了不少。
父亲对他取得的学位证书感到非常满意,尽管醉酒后的父亲红到了脖子根,这一张白纸黑字还是给他看了五六遍。
“好啊!真好啊!我的儿子就是帝国的未来啊!来人!”
下人送上了一套军装,军装上放着一把祖传的武士刀。山田中正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他兑现诺言的时候到了。
“山田中正君!”
父亲少有地喊了他的名字。
“在。”
醉了酒的父亲顿时面容严肃。
父亲授予他军衔。准少将。不容他半点反驳,父亲亲自递给他军装,军装是特制的,一间普通的军装上密密麻麻地纹入了家章。山田中正拿起那把武士刀,刀柄上鎏金,刀刃纹家章,曾经轰动了江户时代的名刃秋月。
他很快被编入侵华部队,而这只部队,正是当时从上海踏向南京的那一支。
正月末。东京都。浅草寺。
从浅草车站出来便是东京都最古老的浅草寺。这一天的东京也仍然下着小雪,雪落在了房檐上,年轻的母亲在马路上催促着年仅几岁的孩子,孩子痴痴地望着雪,不知所思。
天阴沉沉的。正月底来浅草寺参拜的人依旧很多,只是这天异常寒冷,人们更愿意开着车去不远的箱根,富士山的脚下找一家温泉旅馆。在间或的鸟鸣中,假山的环绕中,以及氤氲着浓浓白雾的蒸腾中悠悠地享受地热带来的馈赠。
浅草车站下,穿着黑色羽织的男子撑开了一把纸伞,在这个阴沉的雪季,一枝绽放着粉粉嫩嫩的樱花旋旋而开。
伞的基色为黑色,搭配着男子身上黑色织绵羽织。男子修长的五指在寒冷的空气里将伞撑的笔直,款款而来,好似行走的艺术摄影。少有人穿着如此肃穆的羽织前来参拜,路人们以为他参加过葬礼而静静为他默哀。
山田中正3月就将乘军舰而去。临行前生死未卜,他特此前来着名的浅草寺求签参拜。
车站不远处并不是我们现在所知的雷门。
早先的雷门在1865年浅草区的大火中焚毁,事实上,当山田中正前去参拜时,他所看到的很可能只是两个石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今天去日本旅游在浅草所见的着名商店街仲见世一定还在。而且可能比今天看到的更长。走过仲见世商业街,便是当时的仁王门我们今天看到的为重建版本。
山田参拜浅草寺时,寺内的建筑仍然延续自江户时代的风格,为木质结构。今天的本堂,雷门,宝藏门以及当时日本国内的国宝五重塔均在昭和20年1945年太平洋战争的战火中焚毁,灾后以钢筋混凝土为主结构重建。
早在之前的江户时代,浅草寺就因为德川幕府的参拜而在日本大有人气,每年前来求签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雪中的仁王门显得无比端庄肃穆,山田中正远远地便看见了。穿过这道门,到本堂可就近了。而他正走过的这条道路就是赫赫有名的仲见世。
街上随处可见穿着和服姿态艳丽的女子和配着武士刀,在一旁保护她们的中年男子。他们彼此在伞下交谈甚欢。女人带着日本文化中特有的娇嗔,其柔美的姿态,纤细的颈脖,白嫩的皮肤,红颜的双唇,媚惑的双眼,无一不是令男子沦陷的理由。
山田中正径直穿过仲见世,沿街叫卖着当时享誉东京的知名小吃,油炸的鲜香和精妙的日式玩偶并没有吸引他的目光。他的眼睛一直眺过周围的人群,看着浅草寺的二重门的方向。
相传浅草寺是百姓为了供奉一个长有55厘米的金菩萨所建,由此浅草寺在日语中还有一个别名浅草观音。日本国内很早就对浅草寺的求签产生了异样的情愫。在正月里,如果能在浅草寺抽到大吉的签便会给人们的一年带来真正的好运。
山田中正对这些将信将疑。这是自他出生以来,倒是没有撕下来,肩章被缝在上面,只是小家伙不知怎么的对它有怨气。
沈清如愿吃到了寿司,他目光好奇的看着盒子中只有巴掌大的小方块,咽了咽口水,拿起了一柄小叉子:“亚麻大叔叔,你先吃吧。”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作出道歉,又似乎妈妈昔日的叮嘱像泡泡一样冒上了水面,沈清想着不能自己先吃。
“不用了。是专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