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贴上来的时候,连枝恶心的差点要吐出来。

男人身上怎么能是这种味道?

他们身上应该是清爽又带着暖香,唇应该是干燥又温热的,会轻轻地啃咬,更会带着温柔的厮磨。

分手那天,林家凯说,连枝,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你看我就像看着另一个人。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别人了?

连枝想,他或许说的没错。

她的身上天生就带着他的血液,他的气息早就沾染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将他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让她爱着他的举动都是种天生的本能似得。

若是强行将其剃去,真是不啻于挖心削骨。

连枝没有把她分手的事情告诉连天。

和林家凯分手之后,她常常做梦。

梦里董慧如问她,连枝,你怎么能爱上自己的父亲呢?他是我的丈夫呀。

连枝摇着头,回答说,他最爱的是我,我最爱的也是他。你知道的,他那样的一个人,如果不是爱惨了我,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呢?爱就是爱呀。

董慧如说,可是爱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不是让自己痛苦。连枝,你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他。

连枝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她心里疼地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脓包被挑开的感觉原来就是这么难受。

她想,她确实是需要一些健康,正常的爱了。

或许她就是见识男人见识地太少了,所以才一心都扑在他身上。

她是最不乏追求者的。

那孤傲的高岭之花,让所有雄性都有征服摧残的欲望。

她克制着,在得知董慧如要回来的那个消息后,还是忍不住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