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看不像,事情一定有蹊跷。”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起火的郭杨两家旁边,有一个人影,偷偷的往李萍的方向射出一箭。郭黄二人听到弓箭破空之声,暗叫不好。他们为了杀敌,将李萍和杨铁心留在后面,却不想被人钻了空子。

那支羽箭速度极快,眼见得无法避让,郭靖大吼一声,目眦尽裂。只听“噗”的一声,那羽箭却正正的插到了杨铁心的后心上。

“杨大哥!”李萍惊呼,郭靖几个起纵,一把将那个偷放暗箭的人抓了出来,狠狠的往地上一掷,扯去他脸上的黑布,惊道:“你是散达?是木华黎派你来的吗?”

散达吐出一口淤血,骂道:“木华黎算是什么东西,他怎么能支使得动我?”

郭靖茫然了:“你,你不是木华黎的亲随头领吗?”

“那是我们大金皇上的神机妙算,不然,小小一个铁木真,区区一个木华黎,怎么能让我死心塌地的办事?”散达冷笑一声,唇边逸出一抹黑血,竟是服毒自尽了。

郭靖怔了半响,就听李萍声声的呼喊:“杨大哥,杨大哥,你怎么样了?”

黄蓉也叫道:“靖哥哥,你快过来看看,杨伯父似乎有话跟你说!”

郭靖跌跌撞撞的奔过去,就见杨铁心已经面色苍白,见到郭靖后嘴边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你父亲当年和我有约,生了儿子,便结义成兄弟……康儿富贵惯了,远不如你忠厚,你要好生管教他……如果,你看见康儿的母亲,不要,不要跟她说我的事……”李萍哭道:“杨大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连累了你。”杨铁心道:“我总算……对得住郭大哥了……”双眼一闭,就此逝世。郭靖悲痛万分,痛哭道:“金国那个狗皇帝,我绝不饶他性命!”黄蓉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却知道此时的郭靖什么都听不进去,也没有开口。

第二天,几人将杨铁心安葬,李萍说什么也不肯走了,要在牛家村守着,郭靖没办法,给她留下了足够的银两。房子已经烧了,好在这里已经十室九空,他们找了间空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李萍就此住下。郭靖就要去找完颜洪烈报仇,黄蓉劝道:“靖哥哥,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你想想,如果真的是那个狗皇帝想要离间你和大汗,为什么那些人临死前会说出来他是金国皇帝指使的呢?你不是说,那个散达是木华黎的亲信吗,如果他不说出来,你自然会疑心到木华黎身上,那才是离间了你和大汗呢。”

郭靖一愣,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一点,说道:“你讲的倒也有理。不过,那些人说不定是害怕,才说了实话?”

黄蓉叹道:“散达是服毒身亡的。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那,依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郭靖迷惘了。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从小看着他长大,待他很好的铁木真、木华黎等人会要他的性命。黄蓉道:“我还需要想想,不过去找那皇帝报仇之事你且不要提,待我想出个头绪再说。”

“我们还要找到杨兄弟。他忍辱负重,和那狗皇帝在一起,说不定可以打探出什么消息。”郭靖想起杨铁心临终的嘱咐,又是一阵黯然。

黄蓉对杨康一直是信不过的,无奈郭靖对他坚信不疑,再加上莫愁的因素,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把话题岔开:“不知道莫愁怎么样了,杨大哥对她好不好,我倒是很想她。”

郭靖道:“杨兄弟对李姑娘情深意重,你就不要担心了。”

黄蓉撇撇嘴,果然在靖哥哥心里,他的杨兄弟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没有一处是不好的。

此时的完颜康,却在花剌子模国的边境,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部队。前一阵,铁木真派来使者,想要与花剌子模讲和。他便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挑起摩诃末对铁木真的怨恨,将使者打了一顿,又剃去了头发胡子给送了回去。

在铁木真眼里,这可是奇耻大辱,因此,他便派大儿子术赤领兵三万为先锋大举进攻花剌子模,自己带着二儿子察合台率兵六万随后接应,三儿子窝阔台负责镇守蒙古,警惕扎木合的死灰复燃。

铁木真的军队兵强马壮,摩诃末虽然兵力众多,却远不是蒙古军的对手,转眼间几座城池已经丢失,便来求完颜康出个主意。

完颜康也暗自着急。他算来算去,莫愁的产期就快到了,他是一定要赶回去的,可此时大军压境,他也没有办法突围,不由得后悔自己出了个馊主意。早知道铁木真出兵如此神速,就应该让摩诃末假意同意求和,等他回去后金国出兵,对铁木真来个前后夹击的。

术赤曾经和摩诃末有过一战,此时更是用尽全力,想要破城。一时间喊杀震天,城中将士百般防御,直到傍晚,蒙古也没有攻破城池,只是城里的损失也很惨重。

摩诃末的儿子塔日根是陪同着完颜康一起到前线的,此时焦急万分,问道:“太子,听说你们金国应该是熟读战书的,有什么方法可以御敌呢?”

完颜康暗道,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蒙古部队,暗杀术赤。可这不是办法,术赤只是个前锋,等到大部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