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他不明白这种学校怎么会招来底子这么烂的新生。

待他走近时,台下已经散得差不多。大都是懂行的学生,听了差劲的表演纷纷龇牙咧嘴开溜,有的还要狠狠冲台上比踩。

他也跟着抬头往台上看。

目光在某一瞬间停住。

这时约莫周五晚七点半,已过傍晚,快闪舞台简陋,灯光不足,站在台上边缘架子鼓后面小小的身影几乎叫人看不清。

他却看到了,认出来了,那个轮廓,从远处看原来是这样的。

视觉,听觉,甚至嗅觉,感官在一瞬间敏锐,他的耳尖都微微动了,感到热。

还有地方也动了。几乎是本能一样被唤起了,好像那部位压根不由他管,他不明白为什么。

那个女人。那个……

他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说过吗?

没有。她上来就对他那样,居然走的时候也没说名字,真够可笑。

渣。不,是烂。不,该有更坏的词……

他一时想不出,只觉得脑袋懵了,心跳很快,血流奔涌,往某一处,他控制不住。

“炽月,hey!在这儿看什么?快点走了,别糟蹋耳朵!”有人拉他。

他转过头,是王祈,他的经纪人,找过来了。

经纪人拉他一把,没拉动,有点诧异地瞪眼睛:“看什么呢?还没回神?”

少年转过头。新垂的夜幕里,他耳尖可疑地发红。

他迟疑几秒,压低声解释:“在台上,那个借我衬衫的人。”

————

林染即便没有表演经验和舞台常识,看到原本集聚的观众四散的场面也是沮丧的。

一曲未尽,台上另外三个白板也不大乐意继续了,主唱忘词一样停了停,台下散开的人群都兴致寥寥,甚至没人愿意回头看一眼台上怎样。

音响里的伴奏乐未停,所以林染没听到身后脚步声。

直到她的手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