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都要听我的。”

他细声慢语,说进文鸢心里。文鸢理解了,含着指头伏在他的膝盖上。

“如今这种天气,一人一张席,勉强可以挨过去,到这月末,一张席就有些困难了,再往远了讲,到大寒时,一人十张席也抵御不了,”江玉绳抚摸文鸢的长发,“我听说,你们向南的宫台处已经人迹寥寥,几乎死光了。死了也有死了的好处,不用操心过冬。”

“但北面这群人不成,都懒于动手。这样磨下去,日子是平安度过了,人却会在岁末冻死。我总算知道,许多人根本无所谓生死,冻死、被杀、老死,左右都是死。但我不是……若不能在彻底入冬前出宫,我们还不如全部自埋垣墙下。”

江玉绳是个举止和善的人。文鸢愿意听他的哄,第三次张开嘴。

这次江玉绳多喂了一根指头给她。

他总是采集各式各样的野草,最近还折了梅花,手指变成泥土、树浆和雪的味道。文鸢含住,鼻尖都变凉了,想吐出来,却被江玉绳扣了后脑,一直喂到喉咙深处。

她的喉口被两指卡住,不能吞咽。津液余出来,垂在嘴边,滴湿了衣襟。

文鸢说:“难受。”

“这才对嘛,向南的宫台死了十数囚犯,你小女子却是其中的生者,可谓颇有本领,怎能不会说话呢?”江玉绳轻轻搅动手指,夹住文鸢的舌,“好好说,你叫什么名字。”

文鸢动不了舌,呜呜地说着“文鸢”,口水浸透衣襟,湿到乳尖处。她半身的轮廓都清晰了。

江玉绳拔出两指,指腹已经变成粉白色。

“叫什么?”

“文鸢。”文鸢伏在他膝上,看到他伸出沾满口水的手,欲要避开,终于还是迎上去。

江玉绳夸奖她:“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