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是怎么死的,别人不清楚他却是知道的,并不是急病,而是宫里赏的毒酒。

一杯毒酒害死他的额娘,一纸调令让他的阿玛生不如死,他恨皇上的寡恩,更恨继后的恶毒。

可他太弱小了,弱小到想报仇都见不到正主的面。

现在机会来了。

不管太子是不是同道中人,他都要想办法把太子拉下水。只有毁了太子,才能让皇上和继后同时感觉到疼。

格尔分与阿尔吉善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想法,简单分工一下,等到换班便各自行事去了。

“纳兰一,你最近是不是有相好的了?”太子饶有兴趣地问。

万寿节放假三日,太子得空跑去坤宁宫带娃,因纳兰一和阿林身份特殊,便带了两人一起过去给皇后请安。

平时不让纳兰一跟着,太子还未察觉,这回倒是敏锐地感受到了有人暗中关注纳兰一,并且向他暗送秋波。

太子留了心眼,派人去查,发现那日对着纳兰一暗送秋波的,并不是坤宁宫的宫女,而是在四执库当差。

纳兰一简直莫名其妙:“太子为何这样问?”

太子笑起来:“有人想办法偶遇你,给你暗送秋波,我都看出来了,你竟不知?”

那么明显的示好,除非是个木头人,很难毫无觉察吧:“聘则为妻,奔则为妾,无媒苟合,臣不感兴趣。”

太子拍拍他肩膀:“你今年都十九了吧,回头我跟额娘说说,赶紧给你娶个媳妇,省得总被人惦记。”

纳兰一比他大六岁,生得高大英俊,且年纪轻轻已经是二等侍卫了,也难怪有宫女惦记。

另一边的四执库大门口,阿尔吉善又跟人换了班,与格尔分一起当值。

“纳兰一那小子正派得很,蓝珠子这么漂亮的妞儿主动勾搭,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蓝珠子是四执库最漂亮也是最风骚的宫女,当年一次就把阿尔吉善给勾搭上了,没想到竟然在纳兰一身上遭遇了滑铁卢。

看来利用纳兰一的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太子身边倒是还有个阿林,可阿林是常泰的儿子,被常泰和纶布看得很严,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想着格尔分看向阿尔吉善:“不然你上吧,反正太子也合你胃口。”

阿尔吉善挑眉:“你觉得太子能在我上面?”

半晌,他勾唇:“好像也不是不行。”

过了万寿节,四阿哥带着小狗给郝如月请安的时候,对郝如月说:“皇额娘,太子哥哥身边的哈哈珠子是不是换人了?”

“没有啊。”事关太子,郝如月总是愿意多上一份心,“怎么了?小四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放学的时候没看见阿林。”四阿哥喜欢小狗,阿林也喜欢,两人在一处读书,倒是没少交流养狗的经验。

这时小黑汪汪叫了两声,郝如月看向小黑。这只小狗从木兰围场开始就一直跟在四阿哥身边,被四阿哥驯养得很好,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都没怎么听过它叫。

“小黑这是怎么了?”郝如月招呼四阿哥靠近一些,这才注意到小黑走路腿有些瘸。

四阿哥心疼地抱起小黑:“小黑放学的时候认错了人,被太子哥哥身边的人踢了一脚,伤到了腿。”

太子身边的人都认识小黑,也很喜欢它,又怎么会踢它?

四阿哥说放学没看见阿林,郝如月猜阿林可能有事告假了。太子身边还有谁?小黑是纳兰一在木兰围场救下的,与他亲着呢,踢小黑的那一个也不可能是纳兰一。

难带是张廷玉?不可能。

郝如月很快否定,张廷玉是太子的伴读,比四阿哥还早进南庑房读书。

若真是他,四阿哥直接说名字就好,没必要用太子身边的人指代。

想起四阿哥刚进门时问的那句话,郝如月留了个心眼儿,派人去盯着太子那边。

这一盯,又盯到了赫舍里家三房的人,郝如月:“……”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郝如月做了一个梦,梦见历史中的太子搞基被康熙撞见,然后基友集体被杀,太子颜面扫地,从此怀恨在心。

而太子那些基友里面,就有索额图最小的那两个儿子,郝如月梦中惊坐起:“美男计!”

大约是岁月静好的日子过久了,太子也长大了,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为她遮风挡雨了,让郝如月几乎忘了太子在青春期还有一道坎儿。

被人掰弯。

这都是什么事啊!

郝如月刚想重新躺下,抬眼便与皇上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莫名火花四溅,然后就有了那么一点点旖旎的味道。

大约怕吵醒他,皇上并没让人伺候,自己动手除去外衣。

天气有些闷热,只穿中衣也热,男人索性连把中衣也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

常年伏案工作,只让皇上的皮肤稍显冷白,骑射并不曾放下,所以被冷白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