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进了奉天殿,看着前面步履如风的高大男人,忐忑问,

“陛陛下,您看,要不奴婢遣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去寻,左右能进园子的人有限,无需多少功夫便能寻到”

铁树好不容易肯开一回花,决不能给掐灭了。

裴钺着实有些生气,却又也不至于被人亲了一口就非对方不可,他驻足,立在灯火通明的廊庑下,扭头看了刘奎一眼,

春寒料峭,却生生给刘奎急出一身冷汗来,他擦着汗躬身在裴钺跟前,大气不敢出。

裴钺默了片刻,摇头失笑,“罢了,兴许她清醒过后,不乐意了”

抚了抚结痂的唇角,裴钺啧了一声,无奈踏入御书房。

刘奎看着裴钺挺拔的身影越入屏风之后,气得捶了自己一脑门,他怎么就没多留个心眼呢。

这算什么,堂堂皇帝被人轻薄继而惨遭抛弃?

真是见了鬼。

翌日,春光昳丽,暖阳从窗棂照进来,刺痛了舒筠的眼,她揉了揉眼角,只觉头颅似箍了个紧箍咒,又疼又胀,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她方翻坐起身,腹中烧热袭来,她捂着胸口趴在塌旁吐了一痰盂。

芍药听得动静,端着一碗蜜糖水进来,见舒筠如常模样,气笑道,

“姑娘真是好雅量,奴婢在那累死累活抓贼人,您却大着胆儿喝酒,奴婢没跟着您,您怎么敢喝酒呢,幸亏也没遇到登徒子,倘若被人撞见欺负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