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天没有表演。”

郿弋推开人,把文鸢牵过来:“车马呢,我要比赛。”

豫靖侯正在和夫人处问礼。有人来报,说文鸢公主趡馆骋马,宫里很多人去围观。

和夫人怒极:“咹?”

豫靖侯却高兴,寻个理由,匆匆到了趡馆。

“吃了饱饭,就有力气,现在都能玩车了。”他想,到了,却看见郿弋对文鸢拉拉扯扯,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兴致全无。

他大步上前,分开两人:“文鸢,你不愿意,倒是说呀。”文鸢低头:“说了没用。”豫靖侯便当大家的面:“没用?那你来找我好了。”

宫人窃窃:“瞧这位宗室子,他当真痴迷文鸢主。”

文鸢顾左右,装没听见,偶然看见一旁的郿弋主。

豫靖侯来了,郿弋主开心得不得了,听完他的话,则脸色沉沉。

嫉妒转为敌意,她盯着文鸢:“小妹,你不能跑,你答应跟我驰逐。”

豫靖侯说不行:“没上过车的,怎么和你比?”郿弋已经跳上车,乱突乱撞:“你承认我厉害?”豫靖侯不屑,见她竟去撞文鸢,急忙抱了人后退。

“车。”他来气了。

宫人劝:“不要为文鸢主惹恼了郿弋主。”

说这话的人,被豫靖侯打一掌。

豫靖侯抓了文鸢的手,带她上车。

“我帮你赢了她,你就在车里看,”他问文鸢,“高不高兴?”文鸢瑟瑟发抖,眼底有青。

郿弋主在另一车上切齿:“多载一人,还想赢我?你们能赢,我把鹿送给文鸢小妹。”她冲开宫人,向空地去。

豫靖侯追上,御马得心应手,渐渐入境,且因心中想着,文鸢在看,需要表现,便十分之认真,最后赢下郿弋。

两人从趡馆驰到西宫门,累得不行。豫靖侯支撑着,回头去问:“怎么样,文鸢?”

文鸢并不在车上。

豫靖侯愣住,立刻解马,回去找人;郿弋也解马,欢快地加鞭:“她累赘,被抛出车,说不定摔碎了。”

某宫阶,文鸢正揉腿脚。她主动跳车,两膝和脚腕几乎折断。

豫靖侯跑来:“你?你没事吧。”

他抱起她,看她下垂的两腿,来气了:“你自作主什么?有你,我也一样赢,多载你一个,车又不是跑不了。”

“我想要她的鹿。”

豫靖侯以为自己急昏了,看文鸢时,才会觉得她凶狠,两眼像锋刃。

他抱她去车,喊人来驾马,又看她,她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需要他保护的少女。

“你跳什么,你不相信我能赢?”他没好气。

“相信。”文鸢疼得脸煞白,仍回答他。

这副样子让豫靖侯心软。

“算了,”他为她擦冷汗,“多此一举,你养伤吧,过后我去看你。”

●初吻

鹿和文鸢亲昵。

文鸢在做花环,空不出手,让它又蹭又舔。

“你好好的。”她哄这小生灵,带它去自己的苑。

夫人秩比相,爵比王,所在的宫室庄典而开阔。文鸢从小在这里生活,分到一间小殿,一处小苑,只因疏于打理,才显得不气派。

不气派,鹿却喜欢,跳来跳去,吃落叶和灌果。

文鸢跟不上它,找块造石坐下,和豫靖侯背靠背。

“呀。”她吓一跳。

豫靖侯转过来,正是一张凶脸:“我要见你,你不见,我还当你养伤,结果在这玩。”他太吓人了,文鸢赶快走,被他抓住,无意别了腿,疼得花环都扔掉:“鹿要来玩,我陪它。”

他才不听,将她拦腰抱起,往苑深处去。鹿奔回来,拱豫靖侯。

文鸢去拨它的头:“快走吧,这人会打你的。”

豫靖侯站住。

文鸢捂嘴。

“这小鹿不是我赢回来的吗。我怎么会打它,”豫靖侯明白了,“你从来把我看成恶人。”商陆开花,他想带她去看,这时也不去了,席地问她,到底为什么怕他。

文鸢坐他腿上,十分拘谨,说没有。

“我和你那群兄长能一样吗,”豫靖侯近了,初长成的少年轮廓,漂亮鼻梁,有淮海主自得之色的嘴唇,几乎抵在她脸上,“真是白对你好。”

文鸢只是躲。

豫靖侯把捡的花环丢给她。她开始玩花瓣。

他渐渐不满,挑起她下巴:她总是这样,见了他,面色发白,捂嘴,藏金链,他不过碰一下,抱一下,有什么,两人差半岁,放在普通人家,就是玩伴。她就那么不放心?以为他见面就要恐吓?

“叁月一入省,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去,”豫靖侯正说,听文鸢小声问哪天回去,立刻拍她,“希望我走?但我这次待得长。”

文鸢沮丧,小鹿也帮忙咬人。豫靖侯得不了一点欢迎,终于发火,拨开鹿,又推倒了她:“你是不是还为上次的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