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太晚了,”肖则礼回答,“明天吧。”

白水心相信肖则礼只是在哄她。

虽然她确实在之后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通话里,被小少爷的故意逢迎哄好了。

第二天她就把肖则礼说的话忘了个精光,起床在楼下看见意外的客人。

外表看起来介于轻熟与优雅之间的女人,穿着时尚精致,完全无视了白砚,自顾自地坐在沙发另一端玩手机,键入文字的速度让人怀疑她可以用手机写一部长篇小说。

“妈咪!”

白水心跑下去。

女人这才抬起脸,露出笑容,“犯了什么错啊宝宝,听说你被哥哥关起来了。”

“额……”

“是不是早恋?”

“……”

周围的空气骤降八度。

但妈妈可不在意,搂住白水心咬耳朵,“想不想出去玩?”即使如此,还是要征得白砚的同意,“我带她出去见些朋友。”

白砚冷淡驳回,“你那几个换来换去的情人没必要见面。”

“……”妈妈脸色僵硬了一下,“当着你妹妹的面说什么呢?”她很快调整好被大儿子讽刺的心态,“你不听我的,宝宝还是我女儿呢,对吧?”

白水心不想卷入他们的争执,眼睛在两个人之间游移了一下。

她只知道哥哥跟父母的矛盾并不是简单的意见分歧,两边已经很久没有在私下场合见面。

白砚现在的公司对外宣称是从自家集团拆分出来的新公司,但成立之初就被集团律师起诉不正当竞争。传言说他带走了核心研发人员和创新药业务,独立后首个获批上市的药物就以集团一夜之间蒸发的数以亿计的市值作为垫脚石,股价跌幅超过10%,可谓是对自己家下了死手,虽然后来双方表面握手言和,但在继承权方面,他毫无疑问被家里踢出局,导致白水心是这一代唯一受益人。

至于当初更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了解的还不如在报刊上买的八卦杂志多。

“当然是正经朋友,几个阿姨都好久没见她了,宝宝正是需要女性长辈的年纪呢,你把她闷在家里干什么?”

白砚扫了白水心一眼,流露出一丝只有最亲近的妹妹才能看懂的讥嘲,“她不用你教。”

“……”

妈妈以为他是在指责自己,眉头一挑,还没说话,怀里的小女儿就挣脱出来。

半空中撞上的目光,一边委屈,一边沉静。

“你就这么小气……不能、不能原谅我吗?”

白砚依旧沉默,但平静的表象似乎撕开了细小裂痕。

兄妹隔着一无所知的母亲对视,每一秒钟都浸透在不言而喻的沉默里。

妈妈诧异地来回打量,“你们这是……”

“原谅你。”白砚低声重复着这叁个字,表情难以捉摸,“你需要我原谅你多少次?”他几乎是在谈判,“一次,两次,还是一辈子?”

她用问题代替了回答。

“所以你要一辈子都这样跟我生气吗?”白水心看起来难过的下一秒就要哭了,但这只是假象,她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