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对方的嘴角冷漠地微微垂着,浑身狼狈,鼻尖和眼眶都是红的。

一滴温热的泪水无声溢出眼眶,顺着言穆的脸颊滑落,他双唇轻启,冷漠决绝的嗓音微微发着抖:“你出去。”

oga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满是暗藏的恨意与失望,锐利得仿佛一把尖刀。顾炀努力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试探着伸出双手:“言穆……”

“我让你出去!”言穆痛苦地闭上双眼,干哑的嗓音透着一丝绝望。

久久的沉默令人感到窒息。后来,顾炀似乎是颤抖着吐出一口气,跌跌撞撞地起身往后退着,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被自己深深伤害了的人,转身拉开了大门。

庭院外寂静的黑夜中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言穆睁开眼愣愣地盯着地面,直到车子完全离开,他才左摇右晃地站了起来。

双手拢着身上凌乱的白衬衫,言穆一路走到了院子里,他站在院中的小路上,两边是大片被摧毁得一片萧条的玫瑰园。

弯下腰拾起一朵花瓣凋零的玫瑰,看着手心里那抹黯淡的红,言穆无声地张了张嘴,月光下一滴晶莹的泪划过侧脸。

“叮咚~叮咚~”

一处亮着灯的单身公寓外忽然响起清脆的门铃声。刘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从布艺沙发上起身,过去开了门:“谁啊?”

当看到了站在门外垂头丧气的友人,刘懿颇为惊讶:“顾炀?!”

家里还准备着一些茉莉红茶,刘懿便去给顾炀泡了一杯。他拿着透明的玻璃杯子走到沙发旁边,将茶递给顾炀:“喏,喝些茶压压,看你一脸颓废的。”

顾炀默默接过这杯热茶,捧在手里却没心思喝,片刻才说了声:“谢谢。”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刘懿在他旁边坐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么晚了忽然跑来我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顾炀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哎,”刘懿皱起眉,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要是不说清楚,你就别想在我这借住了。”

“……你就让我住一晚吧。”顾炀说。

“不说清楚就免谈,赶紧回你自己家去。”

他话音刚落,却见顾炀又当起了哑巴,低垂着眼帘满脸忧愁,不知刚刚那句话触动了他哪根敏感神经。

刘懿张了张嘴,刚想要出言安慰,却听见顾炀用极其失落的语气缓缓道:“回不了家了……我是被言穆赶出来的。”

此言一出,刘懿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言穆他那么……”那么爱你。

就算刚一结婚你就背上行囊远赴部队;就算六年多的孤独坚守等来的却是你全部的遗忘,他也没有出现放弃的念头。

“他把你赶出来?不可能啊,”刘懿愣愣摇着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

犹豫了片刻,顾炀还是全盘托出……听完自己发小的所作所为之后,刘懿觉得自己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遍:“你可真禽兽。”

“言穆那么要强的人,你居然强迫他?”

“腺体是oga体外最脆弱的部分难道你不知道吗?”

“身为曾经的帝国上将,你会不知道精神力压迫对造成oga的伤害有多大吗?你怎么下得了手!”

面对刘懿一连串带着愤怒的质问,顾炀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控制不住,我从没像那样失控过,只想着……”

只想着,必须狠狠将言穆占有。

必须!

“好了我不管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但现在的事问题就是——要是言穆去做了精神力纯度检验,等报告一出来,你对伴侣实施精神力压迫的事实就有了证据,言穆随时都可以起诉你!你就等着离婚吧!”

顾炀瞳孔一震,被“离婚”这个字眼惊得心都颤了一下。

“那我该怎么办……”

“活该!你问我我问谁去?”刘懿气得站起来在周围来回渡步,最后还是决定收留顾炀一晚,“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我去给你准备房间,明天你就去跟言穆认错,赶紧走人,我家明天还有重要的客人呢!”

顾炀默默看着刘懿转身去给他收拾客房,心里一阵发苦,嘴角颇无奈地往下撇着。

他怎么有脸再去找言穆啊。

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流畅播放着一则商务ppt,旁边站着一位男性beta正在做着汇报。在光滑宽敞的实木会议桌前,参加会议的各个高层都神情肃穆。

在开会的时候一定要认真、全神贯注,这是远意员工的必修课。但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们的工作向来一丝不苟的言总在会议中第十次拿起了桌面的手机,按亮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便再次将手机放回了桌面上。

人人都在心中猜想着:难不成是公司快倒闭了?第一次看到言总这么焦急的样子!

“本次的新项目将由我们带头推进,以上就是对几家可选择合作公司的分析,言总……”

听见前面有人叫自己,言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