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个穿楼昭衣服的男的出卧室,保姆阿姨呆住了,她和李戈陵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被吓到,随后是完全不知道啥情况的尴尬。

李戈陵瞅着刘阿姨面善,他鞠躬、让路给人家进厨房放东西,这一整套礼仪和风度满分的动作不像有些小家子气的年轻人,完全是住惯了,权当这是自家的态度。

李戈陵还主动说:“您喝个水,我叫一下楼昭。”在楼昭可能没醒的情况下,他把那位大公子的门‘梆梆’砸响了,保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在这个属于楼家大公子的私人地盘,三陵老师是比他父母弟弟来的次数多。楼昭很快出来了,他把保温盒拿起来看看,这一锅金汤小米海参是挺滋补,海参鲜美软烂有营养,绝对适合帮助三陵老师进补一下他们昨晚没一块的身体。

楼昭穿着睡衣,亲自拿两只碗,给李戈陵倒,等动手把汤倒好,轻轻放下勺子,他才去喂狗,应付保姆,并留下李戈陵还在喝汤。

半小时后,楼下的门合上,楼昭坐了回来。同时他接到了那个紧张的保姆阿姨再三再四说不会回家乱说的电话,楼昭这才抬头对李戈陵解释道,“人已经走了,你没吓着吧。”

李戈陵在看手机上的组群文件,一抬头就看到楼昭冷冰冰的脸。

夏天的楼神在家都穿短袖短裤,换成冬天,他穿得还是不多,大早上起来就露着肌肉。

但这是因为楼昭是黑带有段位的人,他在家也会闲下来就找工夫练,沙包和长矛训练所带来的肌肉群运动和他汗水淋漓的腹肌胸肌太帅了,李戈陵想起以前的记忆都口干舌燥。

今天的事把他们的早晨运动改变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看楼昭运动。

出门一趟不耽误肝作业的研究生只能一边吃,一边看手机问:“你刚刚干嘛低气压不讲话,是不是怕对你造成什么解释不了的误会?你想吓唬别人?”

也把汤给楼昭盛了一半,李戈陵到现在都没问黑丝的事,他现在更是带点紧张地说,“是我以前和你说话太随便了,以后我会看看情况。”

楼昭喝汤的手停下了,脑子里的想法一下子多到他反而沉默住了。

大部分时候,楼昭都很喜欢李戈陵有话直说的沙雕个性,他自己是个想法多,思虑重的人,只有李戈陵这种外露的张扬表达能把他的自卑转化为自尊。

好像也只有活在李戈陵的面前,楼昭才会觉得他活得很有尊严,不会被任何人随手抛弃。

他把眼眸放下,看了一会儿手上那个李戈陵上次寄来的瓦罐子,说:

“是有误会,别人以为我私生活这么无趣的人不会找到你。”

“我怎么了,”李戈陵也不傻,他觉得楼昭今天好像在阴阳他,“我很不正经?”

“嗯,挺骚的,你昨天站台不是骚话一套套的。”

楼昭有时候戏弄着他,就像一个庞然大物欺压幼崽,李戈陵被他说得怒了,又敢怒不敢言。

我再骚也骚不过你!信不信我拿出一个黑色的骚东西证明你才是全网最看不出来的人设党大骗子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粉丝滤镜太大,黑丝买主l先生=楼昭,李戈陵总是到现在都没办法对齐这两个代称。

可这不妨碍他生气了,想设法报复回去,谁让楼昭这么说他!

两个人低头吃着早点的场合,一个名叫楼外楼的高冷男人根本不说话,另一个人却全程在内心嘀嘀咕咕的,画圈圈诅咒他。

——楼外楼,放弃抵抗吧,你已经被发现了!就因为那罪恶滔天的黑丝!

——楼外楼,装,继续装啊,全村谁不知道你啊哈哈!曾几何时我也以为是楼外楼出了轨还是楼大神劈了腿。

不,都不是,是你作为一个和我谈网恋的正经人竟然背地里这么喜欢买黑丝!

——恶俗!可怕!楼外楼,我严重劝你小心一点!

三个陵老师现在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你在s圈身败名裂了!

——对,没错,我现在强的可怕!再给我来十条黑色丝袜!哈哈哈哈哈哈!!!哥是谁哥不怕!

沙雕青年想到这里,已经等不及拆穿楼外楼老师,他还早早在心里笑开花了。

两个人暗自计较也不耽误他们吃好饭要干别的事。

只是他们放在心中的秘密积攒越多,每次面基,也意味着多一丝掉马的可能性。

当快十点的楼昭要准备上班去了,李戈陵还在客厅弄狗狗的毛,留楼大神贤惠地洗碗。

但他俩的坏儿子还不习惯梳毛,拼命跑向卧室躲着。

李戈陵追上楼,手推二楼的门,钻进去的同时扯了一嗓子:“楼老师快管管咱儿子!我的拖鞋被它叼走了,它还躲床底下去了。”

楼昭的声音冻了一早上,嗓音终于有点常人温度,他不出来管管,而是安抚起了小金他二爸,“谁让你惯它的,慈母多败儿,陵老师。”

“看我不凶给它看……”李戈陵趴床底下,手一摸抓出一个录音设备,他好奇看了看,这套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