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持杵炼香泥云遮雾绕拨火焚杂书义正词严(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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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娣又有功夫在身,出手如电,魏怀靖根本来不及反应,傻呆呆地愣在那里。
端yan公主惊叫道:“皇兄小心!”
只听“当啷”一声,一枚打磨得极薄极轻的金钱镖自陆恒袖中飞出,打在剑身上,带得徐良娣失了准头。
徐良娣一击不中,提剑再刺。
魏怀靖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后退,被衣袍绊倒,狼狈地滚倒在地,高声呼喊:“快来人!快来人啊!把这个疯妇拿下!”
话音未落,陆恒便带着护卫们围住徐良娣,持剑迎击。
徐良娣是将门虎nv,身手b徐仞还要jg熟,奈何寡不敌众,又处于大悲大恸之中,神志迷乱,勉力支撑了几十个回合,终究不敌。
她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格开陆恒的劈砍,横起满是豁口的长剑,抵在纤细的颈间,怒斥魏怀靖:“太子殿下,我父亲跟着当今圣上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我唯一的哥哥为了护驾,si在金人手中,几个旁支兄弟在边关镇守国土,积累了不少军功。就算我确实犯了大错,也不该殃及亲族,你如此心狠手辣,就不怕忠臣良将寒心吗?”
魏怀靖在鬼门关打了个来回,怒气b方才更盛,指着她的鼻子叫道:“杀了她!给孤杀了她!”
徐良娣心知事态无可挽回,凄然一笑:“太子殿下,你欺我,骗我,负我,寡廉鲜耻,朝三暮四,我徐芸愿以永世不得超生为代价,换你断子绝孙,不得好si!我先走一步,咱们在九泉之下再见吧!”
她说完这话,昂起头颅,g脆利落地往颈间割了一剑,仰面倒进盛放的菊花丛中。
飞溅的鲜血洒在绿se、白se、hse的花瓣上,如同新鲜的血泪一般,从花叶间缓缓滴落。
“……她就这么si了吗?”端yan公主的心绪变得有些复杂,歪头靠在江宝嫦肩上,想看又不忍看,“si得好痛快……”
江宝嫦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蒙住端yan公主的眼睛,道:“虽说她si有余辜,可是……”
可是,在深g0ng中挣扎求生的nv子,各有各的心酸之处。
魏怀靖见徐良娣断了气,仍不解恨,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怒道:“把这三个人的尸t送到徐府,给徐将军看看他教的好nv儿,孤这就去向父皇请旨,诛他们的九族!”
太子妃早就与徐良娣不睦,如今除去心腹大患,只觉称心如意,帮腔道:“殿下英明!这贱人临si仍不知道悔改,还敢诅咒殿下,唯有将她大卸八块,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魏怀靖定了定神,看到江宝嫦发白的脸,生出几分后悔,低斥道:“好了,你御下无方,连画眉怀有身孕都不知道,害得孤白白损失一个麟儿,也有诸多不是之处。自今日起,便在东g0ng闭门思过吧。”
太子妃还待再说,魏怀靖已经不耐烦地甩了甩衣袖,走向江宝嫦。
他在江宝嫦跟前换了副面孔,温和有礼地道:“端yan,江小姐,今日让你们受了惊吓,都是孤的不是。”
带着手下收尸的陆恒看见这一幕,敏锐地嗅出什么,警惕地打量着他们,耳朵悄悄竖起。
端yan公主已从震惊中缓过神,得意地道:“皇兄,依着我说,你和皇嫂可得好好谢谢宝嫦姐姐——要不是她发现画眉si得蹊跷,带着我奔波了一早上,查到徐良娣身上,不止皇嫂蒙冤受屈,咱们皇室的血脉都有可能被混淆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放大嗓门,好教太子妃听得清清楚楚,明白自己欠了她们好大一个人情。
太子妃果然眼神复杂地看了江宝嫦一眼。
江宝嫦顺着端yan公主的话音道:“公主谬赞了,民nv不敢当。民nv不过胡乱猜测,并无证据,若不是陆亲从官有勇有谋,在g0ng门口截住徐夫人,识破了徐仞的身份,又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徐良娣的刺杀,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陆亲从官?”魏怀靖将目光转向陆恒,看清他的脸,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
陆恒抬脚走向他们,拱手道:“在下陆恒,见过殿下。”
魏怀靖为了在江宝嫦面前表现,不介意送陆恒一个顺水人情,笑道:“今日你帮着皇妹和江小姐擒获j佞,又救了孤一命,孤全都看在眼里。你在皇城司当差是吧?孤会向父皇请旨,将你升作指挥使。”
陆恒连忙跪地谢恩:“多谢殿下。”
魏怀靖忘了让陆恒起身,继续向江宝嫦献殷勤:“江小姐,你难得来东g0ng一回,不如进殿喝杯热茶压压惊吧。前几日孤送你的珍珠,你喜欢吗?怎么没有做成首饰戴上?”
端yan公主有心撮合他们,笑嘻嘻道:“皇兄,你也太小气了,宝嫦姐姐腰缠万贯,差你那几颗珍珠、几株珊瑚吗?收了占地方不说,还要听某些人说些拈酸吃醋的怪话。你要是真的有诚意,不如把那两颗j卵大的夜明珠拿出来,给宝嫦姐姐赏玩一二。”
魏怀靖笑道:“这有何难?皇妹提醒得对,是孤考虑得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