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

他刚刚是那个意思吗?

康熙伸手摸了一个空,也不生气,耐心等她擦过鬓边的汗收起帕子,这才又去拉她的手:“宜贵人的事,你不必管了,朕自会处置。”

郝如月正不想管呢,却也不敢再抽回手,便由皇上引着坐在软塌上:“朕不是在说你不管宜贵人的事,朕是说你是皇后,没必要回避一个贵人。刚刚走那样快,崴了脚没有啊?”

他追出门的时候,抬眼便看见她踉跄了一下。

听皇上这样说,郝如月心里才好受了一些:“没有,差一点。”

结果皇上好像只听见了后边的“差一点”,竟然弯腰去握她的脚踝。

这时有宫女端了茶水上来,郝如月羞得直推皇上。

端茶宫女也在乾清宫伺候有些年头了,从来没见过有人敢推皇上,还推得这样用力。

联想到昨天的传言,端茶宫女睁大眼睛,皇后不但把皇上气哭了,还敢跟皇上动手!

康熙也没想到皇后会推他,更没想到皇后推得如此用力,竟然被她推动了。栽歪了一下,靠在榻上。

郝如月更没想到皇上体虚至此,推一下推动了不说,居然还被推倒了。此时再对上端茶宫女瞪大的眼睛,郝如月:家暴石锤了。

还是她家暴皇上。

她是来平息流言,自证清白的,可不是来给瓜田里养新瓜的。

郝如月手忙脚乱扶起康熙:“纵然后宫佳丽三千,皇上也要保重龙体啊!”不是她强,而是皇上太弱。

“……”

康熙气笑了,摆手让宫女退下,霍然朝郝如月倾身过去,却只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郝如月吓得闭上眼,瞬间被男人浓烈的气息包裹,很想撤回刚才说过的话。

然后听他道:“今晚,等着朕。”

说完他哼笑着放开她,仍旧弯下腰检查她的脚踝。见果然无事,这才问:“你过来做什么?”

郝如月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不知为何,外面都在传臣妾……臣妾把皇上气哭了。臣妾没有,还请皇上还臣妾清白。”

检查完脚踝,又检查下颌,左看右看,微微蹙眉:“还没有完全消肿。”

郝如月坐直:“皇上,臣妾的清白……”

“你与朕早就不清白了,还想要什么清白。”说着将手伸向她的腰,按一下问一句疼不疼,很快按到疼的地方,郝如月忍不住倒抽气。

康熙放开她,扬声吩咐:“传太医。”

虽然早已侍寝,可青天白日郝如月还是被他摸得红了脸:“臣妾怕太皇太后知道了,找臣妾的麻烦。”

康熙拍拍她的手背,改口:“传胡院政过来。”

彼时胡院政正在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诊脉,起因是太皇太后听说皇后把皇上气哭了,当场就不好了。然后胡院政就被请了过来。

“皇上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便是鳌拜弄权的时候,都没见他哭过,硬是咬着牙带着几个小子把鳌拜给拿下了!”

胡院政一边给太皇太后诊脉,一边听太皇太后吐槽:“昨儿个怎么着,被皇后给气哭了?堂堂天子被一个女人气哭了,还让消息传了出来,我都替他害臊!”

人老了容易嘴碎,胡院政从前给太皇太后诊脉可没听太皇太后说过这么多话,还说得这样直白。

三年前太皇太后说话还总是半含半露的,让人猜不透。

然而这一回,太皇太后的情绪似乎彻底爆发了,根本停不下来:“从前我就不看好这个赫舍里氏!她姐姐多好啊,人漂亮也稳重,知书达理,七八岁就跟着大福晋管家,只可惜是个没寿的。这个赫舍里氏太漂亮,太跳脱,处处拔尖,事事任性,做个宠妃还罢了,哪里当得皇后!”

胡院政听得鼻尖冒汗:“太皇太后息怒,保重凤体。”

皇后都已经是皇后了,圣旨都颁下了,皇上还能废后不成?既然木已成舟,苏麻喇姑不希望因为皇后的缘故,让太皇太后与皇上之间再起波澜:“皇后是皇上自己挑的,错不了。”

话音未落喜提白眼一枚,听太皇太后絮叨:“错不了让人家气哭了,闹得合宫皆知!”

这时有宫女走进来禀报:“太皇太后,皇上传胡院政去乾清宫。”

胡院政手一抖,太皇太后已然收回手,催他:“你快去看看,是不是皇上给气出好歹来了!”

又吩咐苏麻喇姑:“你跟着过去。”

可怜胡院政和苏麻喇姑一把年纪还要奋战在吃瓜最前线,呼哧烂喘跑到乾清宫,发现皇上无恙。

不过是皇后下巴有点红,疑似闪了腰,皇上不放心,这才火急火燎地传了胡院政过来。

第79章 补偿

胡院政给郝如月诊过脉,又看了看她的下巴,说没事,用冰敷一下就好了。

再晚一点,都痊愈了。

郝如月说自己还闪了腰,正要展示给胡院政看,却被皇上拦住。

康熙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