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十几年了。」

「这麽久了?」

「嗯,他们生意一直都还不错。对了,你家有可以播cd的机器吗?还是电脑可以?」

「我有专门播cd的,因为我自己也还会买。」

「如果喜欢的话,下次这团有演唱会我们再一起去。」

「好啊。」

接着两人沉默,面对面站在因车灯而照的闪亮的人行道,彼此看入对方的眼里。

吴元青不知道对方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但他明白自己看着对方的双眼,是想抑制自己去触碰他的冲动。

「那我要搭公车,要往那边走。」陈圣砚指着身後的大马路,那边和捷运站刚好是反方向。

「好,你路上小心。」

「你也是,掰掰。」

两人彼此挥着手,但都没有做出转身离开的动作,只好继续笑着不停挥手。

突然,陈圣砚走向前,伸手g住吴元青垂在大腿旁的手。

「下次再约吧。」

「嗯。」吴元青低头望着他,露出新月般的笑容。

「掰掰。」陈圣砚放开他的手时,彷佛是舍不得分开,停留了几秒才完全放掉,接着乾脆地转身离开。

走了一段路後,陈圣砚停下脚步,忍不住转身看他还在不在。

吴元青依旧站在原地对他挥手。

而陈圣砚不知道的是,自从他转身後,吴元青的视线没有离开过他。

陈圣砚转身回来,继续往前走,将刚才拿到的专辑放在x口发烫的位置。

当其他人在和朋友开心地聊天,或是在c场上把握仅仅十分钟的下课时间挥汗打球时,陈圣砚在吵杂的教室里面,确认自己的课表和排班的时间,这是他从国中以来养成的习惯。

自从国中时母亲发现得了癌症後,陈圣砚就成为了家里的支柱,赚钱的责任就落到他的肩上了。当然为了他相依为命的母亲,这点苦根本不算什麽,从来没有和谁抱怨过这样的生活,也从来不喊累。即使母亲後来治疗完成了,情况也有所好转,但陈圣砚还是舍不得母亲独自负担所有家计。幸好他遇到了很好的工作环境,因为表现很好,副店长就将他升为正职,并且特例让他可以配合学校,弹x安排上班的时间。

如果只靠下课後去打工的话,剩下的时间根本不够念书,虽然陈圣砚很想要专心赚钱,但不得不说在台湾的环境还是得把成绩当作生存下去的筹码。所以他只好游走在规定的出席率边缘,jg打细算着时间的分配,在学校和打工之间两边跑。

确认完行程後他从座位上起身,收拾书包准备要翘掉剩下的课去打工。

「你要走了?」刘训辉走过来问。

「对阿,今天要提早过去。」

「我已经和你说过好几遍,要走之前要跟我说,到时候又怪我笔记看不懂。要借你看的笔记我可是要多花一倍心力去写欸。」

「抱歉,今天b较赶就忘记了。」陈圣砚露出招牌傻笑。

「好啦,你快走吧,要上课了。」

「笔记就交给你啦谢谢!」

陈圣砚边喊边跑出教室,刘训辉在他身後像个送小孩上学的父亲,目送他离开。

同班同学刘训辉是班上的前三名,每次段考都像是在玩大风吹一样,总是在前三名的名次打转,从来没有掉出排名过。

因缘际会下,陈圣砚一上高中就和他变成朋友,熟了以後就开始拜托他帮他做翘课的笔记,自己则是答应要帮刘训辉恶补他较弱的数学。久了产生了一个自然而然的默契,两人成绩也都一起变好了,刘训辉也b较少机会玩大风吹,经常稳坐第一名。

陈圣砚跑出教室後,熟门熟路地来到学校的围墙边,四处张望确定没有别人後,先将书包丢出去,然後手脚并用流利地一跃而上翻墙出去。这里虽然旁边就是空旷的c场,但因为这道墙离学校建筑物最远,所以旁边都没有装设监视器。

在踏到围墙外的柏油路的同时,校内的上课钟声刚好响起,似乎是在宣告着陈圣砚脱逃成功的音效。

拍了拍制服上的灰尘後,拿起地上的书包背在身上,跨上停在旁边的脚踏车,开始全力冲刺前往poris。

自从吴元青变成常客後,陈圣砚经常将班表排在下午,这样就可以在店里迎接他的到来。当然这个明显的意图整间店的员工都心知肚明。

但今天到了平常应该出现的时间,却没看见吴元青的踪影。陈圣砚频频回头盯着在自己身後墙上的时钟。

「你怎麽一直在看时钟阿?」

陈圣砚被突然出声的副店长刘丰丞吓了一跳,肩膀抖了一下。

「喔,没有啊。」

「欸我听说了,吴先生终於给你电话啦?」

陈圣砚心里啧了一声,心想之後要好好拷问当天上班的人,看是谁告诉副店长。

「哪有什麽终於啊。」他心不在焉的回答,低头点着钞票。

「他都来这麽多次了,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