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宁湘脑子活泛,很快就完善了后续。

“我们姐妹中许多人都擅女红,不论是学大瑜的针绣,还是以大越绣法为主,都能在羊毛衫上添不少新意。”

再多的比如羊毛衫的质量、大小、数量等,还要等真正做起来才好商定。

“那你们就是愿意了?”明窈问。

“我本人还是很愿意的。”宁湘之后,陈梦也是,念桃和青杏同样。

明窈笑了:“那好,麻烦湘湘再问问其他人,要是想做羊毛衫的人数够多,我就请首领在南面再搭一片绣房出来。”

宁湘答应:“好,最晚明天,我一定给公主准话。”

几人又商量几句,眼看天色不早,明窈只得先告辞。

第二天,宁湘把一起做羊毛衫的族人都找来了,先是展示了那一千两银子,又按人头平均分下,然后才说起绣房之事。

能有一个长久稳定又赚钱的营生,这是多少草原人想都不敢想的,金花阿姑性子最急,尚未听完就说:“要做要做,这种大好事怎么能不做!”

其余人更是同样想法,还有想推荐家里女儿或邻居的,宁湘说:“我也不知到底需要多少人,不然我先找公主问问,我们稍后再定?”

“没问题,一切听公主的。”

当天下午,宁湘就找去王帐,气喘吁吁道:“公主,我们想开绣房!”

她跑了一路,鬓角全被汗水浸透了,然面上喜悦,那是如何都掩不住的。

明窈给她递了条帕子:“可巧,我昨晚就跟首领说了。”

“首领说不用搭新帐,南面本来就有很多空毡帐,当初搭建时就做得大,如今里面又没人住,稍微一改,就是我们的绣房了。”

这些毡帐里不仅没人,连家具摆件也没有,就一个空荡荡的帐子,现转做绣房,少了再费心腾置的麻烦。

明窈挑了连着五座大毡帐,就在厨房不远处,这边走动族人多,也不怕有歹人或野兽作乱。

她又去仓房最里把纺车找出来,在账簿上作好记录,挪进绣房里。

每座帐里放两架纺车,其余地方再按需堆放羊毛和针线。

羊毛是从仓房调出来的,针线则是上回托明窈在风锦关买来的,整整两大匣子针线,针大小粗细皆有,线也黑白彩色各异。

“我喜欢这粉色的线,粉线白衫,我都想好怎么做了。”

“我喜欢这青绿色,我最喜竹,现下也能绣竹叶青葱了……”

“好姐姐把这杏红送给我吧,分给我一小半也好,我可真的太喜欢这种艳艳的颜色了,做什么都好看……”

一群年虽不大的小姑娘凑在一起,在针线团中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见她们讨论得欢,金花阿姑她们也受到感染,抿了抿发鬓,两步上前。

“给我也瞧瞧……还有这种颜色,可真漂亮!”

“我还不会绣东西呀,梦丫头能不能教教我?”

不一会儿,更多的赞叹声响起,看人们相谈甚欢,明窈轻轻笑着,跟对面的宁湘使了个眼色,先从绣房里退出去。

宁湘感慨:“以后我们也是有差使的人了。”不光有活儿干,还能有银子赚,不管在哪里,这都是许多平头百姓的毕生所求。

明窈点点头,将她晚了两日的思量说出:“湘湘,关于绣房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方不方便?”

宁湘甚至都没有问是什么事,当即道:“公主尽管说就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定不会推辞。”

“眼下绣房有了,之后做羊毛衫这些我倒不担心,只日后去大瑜售卖,却是个不小的问题,尤其是我们想将这做长久,定是不能再随便找个角落叫卖了。”

“公主的意思是?”宁湘好像懂了什么。

果然,只听明窈说:“我想在族里找些能言善辩的,专门负责族里的生意,不论是兽皮还是羊毛衫,又或者以后还有更多,都由专人负责。”

宁湘问:“首领也是这样想的吗?”

“不是。”明窈摇了摇头,“首领现在不仅要负责部族周围的探查,还要安排族人狩猎,日后耕种也缺不得他,要是还要管着采买和售卖生意……”

一桩桩一件件,这些事单是听着,都叫宁湘头大。

她忽然明白了明窈的想法,便是不合时宜,也忍不住打趣两句:“我晓得了,公主这是心疼首领了。”

谁知明窈并不否认,反而郑重地点点头:“是,我心疼他。”

“所以我想把一些族人能做到的慢慢分出去,族里的事我了解还不够,但对于大瑜,我自认还算了解,不如从商贸出发,先替首领分担一些压力。”

宁湘问:“公主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叫你主管绣房,不论是做工人员还是什么,所有事皆由你决断。”

话音才落,宁湘哑然。

明窈这分明是将绣房的权利完全交了出去,而绣房可以说是族里除了皮毛最赚钱的行当,宁湘甚至无法想像,她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