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被铺床。我那时正玩着新出的音乐播放器呢,不乐意,跟他拌了几句嘴,他甩了我一耳光。我悲恸yu绝,跑出去了。

那时候我跟文二叔好着呢!好到什麽程度?他新定婚约的未婚妻,顶尖的时尚模特儿露丝,还特意给我开了张支票,叫我离开文二叔。

我与露丝的碰面也颇有趣:我正逛着街呢,一水儿的僵y模特看得人审美疲劳,忽然见着个身材特别曼妙的,我指着当范本对着文贵夸赞:“你瞧,模特做成这样才漂亮!看这三围,不是数字标准就有用的,看这曲线,简直是美神下凡。”

文贵张口结舌。

我以为他质疑我怎麽隔着衣服能看出人家曲线的,就扯着那模特剪裁优良的衣角:“这样有没有看清楚点?唉r0u眼凡胎也不怪你……”

文贵挤出几个怪音,像被谁踩着了脖子。

模特动了。

哦,原来是真人。

就是顶级模特露丝本人。

她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给我一张支票,叫我离开文二叔。

钱,我收了。露丝呢,文二叔摆平了。正所谓两全其美。那天他甚至带我和露丝一起进珠宝店。露丝脸se很不好看,裹紧斗篷,像畏寒的人,进店也不肯宽下来,但到底没对我发脾气——她根本就不正眼看我。

店长亲自迎上来,非常老练的生意人,脸上除了热情笑容之外没有任何多余表情,仿佛男人带一妻一妾同逛商场是多麽正常的事——对有钱男人来说或许确实如此。

他先给未来的文太太露丝推荐设计大气、se泽醇正的珠宝。露丝依然兴致缺缺的样子。

文二叔此时才开口,不是对露丝,而是对店长道:“休伯特,你看,你的藏品令一位年轻时尚的小姐都失去了兴趣。”声调里甚至还带着笑意。但是时尚的露丝小姐立刻全身一凛,仿佛被主人拿电鞭ch0u了一下,收到了警告,立刻挺直肩背,目光重新聚焦,并最终选定一套古董宝石。

店长也问我的意向。我道:要好看的;还要容易搭配;以及保值。

文二叔很欣赏我的表现,夸道:“宛宛,像你这样直接、简明,非常好。”

露丝别过脸去。

我挑中一只象牙雕的小匕首,真的能开合。开出来锋利到可以裁纸,合起来就是个髪簪。上头金枝嵌托富贵花的红宝,yan如滴血。

一条项链。最高纯度的h金打成无数细小的钩子,密密穿连在一起。制作者完全没有ai惜物料。它再重一点就该压坏颈椎了。

一对耳钉。五片硕大的h金花瓣,huax以辰砂刻出怪兽纹。

还有黑?石……

我在文二叔不耐烦之前收手,送他一副黑?石的袖扣。借花献佛。皆大欢喜。

文二叔请我们吃饭,邀请我去他一处别业小坐。那地方我没有去过。整栋楼鸦雀无声。车子停进地下车库时,我正臭美的试戴新项链,链子上的金钩不小心挂在毛衣上了。他拔下车钥匙,挂坠是把小小的瑞士军刀。我问他借刀尖,好把项链钩从毛线的网里剔出来。

我压着“咚!咚!咚!”的心跳,不知文二听不听得到。

文二笑起来,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他把小刀连着车钥匙递给了我。然後他下车,很绅士的绕到我这边要帮我开车门。

他绕到半途,我就纵身如猱,手脚并用爬到驾驶座,攥紧车钥匙发动车子。他扑回来时我刚刚锁紧车门。现在心可以放纵的跳了。我驱车,直冲出口。

文二不疾不徐打开墙上一个写着“管理员专用”的柜子的门,扳下里头的一道机掣。

我看着偌大的车库门隆隆落下,像断头台的铡刀。外头的光明被一寸一寸一寸一寸的压下。

这整栋楼根本都是文二的。

他随意的跃入旁边一辆车,轻而易举发动了,追向我车尾。我没有冲出门去。在大门落si在我车前时,文二正好也追上我。“咣!”我感觉到剧烈的摇晃,但我没有si。他并没有想在这儿撞si我,只是像猫抓起老鼠尾巴摇一摇,戏耍罢了。

我从驾驶座被拖出去。这次他不需要压抑力道了。他是个食r0u者,在食物链的顶端。文贵本来是文二的x1g,得到他的允许才能陪我玩一段时间,直到我越来越深的陷入他的彀中。

露丝叫我离开他,原本是好意,要救我逃出凶兽的血盆大口,在牠咬下来之前。

我被文二关进後备箱。车子又开出去。

这整栋楼都是他的。他却还要带我去另一个地方才享用。

车子开了几十分钟,应该是出了市区。又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我被拽出来,不出意外看见深山,大仓库,是个安静宽敞的工作室。里面像珠宝店展示珠宝似的,得意而矜持的陈列着各式鞭子、绳子、架子、甚至还有整张的人皮,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过那张人皮的质量不如他侄儿文贵,我得说。

刺绣的手艺则挺好的,至少b我强。

新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