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喝道:“阁下果然有些门道,难怪敢找上门来寻衅。”凌君毅把夺来的双刀,随手往地上一掷,傲然笑道:“在下是践约来的,说不上上门寻衅,朋友若是不想赐教,那就上去通报一声,说凌某已经来了。”瓜皮帽老者听他说是践约来的,原想问清楚是和他订了约的,但听到后来几句话,言外之急,分明是说自己不敢和他动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瓜皮帽老者痰削脸猛地一沉,嘿然道:“很好,只要你胜得老夫,老夫就给你通报去。”凌君毅朗笑道:“朋友说的,正合我意。”瓜皮帽老者一声干嘿,旱烟管迅快地交到左手,右手一抬,一只乌黑的手掌已当胸向凌君毅印来。凌君毅看他手掌乌黑发光,暗暗叫了声:“黑煞掌。”但他岂会放在眼里,右手凝足三成功力,朝前迎去,硬接对方掌势,但听蓬然一声大震,凌君毅接了瓜皮帽老者一掌,他心知对方掌上练有毒功,迅速探手入怀,握住了“辟毒珠”

瓜皮帽老者却被凌君毅的掌力震得血气浮动,连退了十多步,心头暗暗震骇:“这小子年纪轻轻,哪来这么深厚的功力?”心念转动,瘦削脸上,却不期飞起一丝狞笑,挥挥手道:“小子,你可以回了。”凌君毅卓然而立,讶然道:“怎么,在下落败了么?”瓜皮帽老者一阵嘿嘿阴笑道:“小子,记着,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凌君毅淡淡一笑道:“朋友这话,倒是费解得很,你好像是说在下活不过今晚?”瓜皮帽老者沉哼道:“老夫正是此意。”凌君毅含笑道:“这就奇了,在下怎会一点也感觉不出来?而且在下之意,还想请你上去通报呢。”这瓜皮帽老者乃是门副总管黑煞学耿土贵,平日原是城府极深的人,尤其他练的“黑煞掌”是用唐门独门毒药熬练,较之一般江湖上的“黑煞掌”何止厉害十倍,击中人身,子不见午。眼前这年轻人,明明和自己硬对了一掌,剧毒由掌心缘臂而上,直攻心经,要比击中任何部位,传毒更来得快速。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毫无中毒现象,他这份震惊,比刚才一掌被震退十多步,还要骇异,目光炯炯,直盯着凌君毅,心头暗暗道:“这小子竟然不畏剧毒?”忽然点头道:“好,老夫给你带路。”说完,转身向青石板辅成的登山大路上走去。

凌君毅傲然一笑,一手牵着马匹,跟随他身后而行。这条登山道路,宽阔平整,虽是一路往上行去,但丝毫不觉吃力,两进参天松柏,风声如涛!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半山腰。这里是一片相当宽敞的平台,虽在夜色中,凌君毅仍然看得清楚,平台四周围口白石雕栏遍种奇花异卉,清香袭人。

正面是一座清水砖墙的高大门楼,横额上是用方砖砌成的。“吴氏别业”四个大字,两扇朱漆大门,敞开无阻,门口悬挂着一对巨大的灯笼,灯笼上却写若一个“唐”字,敢情他们是借“吴氏别业”暂住。

门口站着两名手抱单刀的黑衣汉子,面对着面,站在那里,跟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好不气派!岗煞掌耿土贵领着凌君毅走到平台中间,就停了步,回过头来,冷冷说道:“朋友请在这里等着,老夫给你进去通报。”转身向大门内行去。

凌君毅心中暗暗嘀咕:“看来这座“吴氏别业”摆在眼前的排场,可能四川唐门来了什么重要人物?”等了片刻工夫,便见耿土贵带着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人也在五旬开外,浓眉、鹞目,身穿天蓝长袍,个于高大,看去甚是冷傲。就在这两人在大门口现身之际,从这座大宅院的左右两侧,同时像鬼魅般闪出八个头包蓝巾,身穿天蓝劲装,手抱蓝汪汪朴刀的剽悍大汉。他们虽没向凌君毅围上来,但却迅速散开,远远地形成了包围之势。凌君毅负手站在乎台中央,连看也没向他们看上一眼。

那蓝袍人在阶前站住,一双鹞目,精光如电,打量着凌君毅好一会儿,才向耿士贵沉声问道:“你说的就是此人么?”耿土贵应了声:“是的”

蓝饱人目光一注,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此何事?”凌君毅傲然而立,恍如末闻。

那蓝袍老者脸色一沉,浓哼道:“小伙子,老夫问你话,你听到了么?”“问我?”凌君毅徐徐转过身去,望了他一眼,说道:“最好先说明你是谁?”蓝袍老者道:“我乃此地总管巴天义。”凌日毅依然背负双手,傲不为礼,只是口中“哦”了一声。

巴天义面现怒容,说道:“现在你可以说出来意了。”凌君毅道:“巴总管既然不知在下来意,那就去叫鬼见愁唐七爷出来,他知道。”巴天义浓眉微攒,道:“原来朋友是找唐七爷的,只是七爷不在这里。”凌君毅冷笑道:“他可是不敢出来见我?那也没关系,你们把劫来的一名女子,放出来就好。”巴天义听得勃然大怒,沉喝道:“好狂妄的小子,这里可容不得你撒野。”凌君毅剑眉一轩,冷然道:“姓巴的听着,凌某应约而来,凌某既然来了,就得把那位姑娘带走,你叫唐老七赶快把人放出来。”巴天义道:“你小子胡说什么,老夫告诉你七爷不在这里,你快滚吧。”凌君毅道:“吴氏别业中住的不是四川唐门的人么?”巴天义沉喝道:小子,你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凌君毅道:“在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