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女子走后,凤羽白气冲冲地走过去,将那封还没来得及被撕开的情书,直接窝成一团,愤愤地朝着不远处的湖面丢了过去。

“这些女子,怎地如此不知羞?”凤羽白气红了脸,冲着凤重夜道:“大哥,她们不知羞,你不要理会!”

凤重夜好端端的坐着,便有人来送情书,这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啊。

这还刚好是一节长老的课,来送情书的女弟子并不在课上,送过便马上跑走了,但其他弟子可都瞧了个正着,都看好戏似的看着凤重夜,自然也有人心里面酸熘熘的。

四位女弟子连番送情书,这得是多大脸面啊。

凤重夜是真无辜,摊开手说:“我可是清白的,我与他们,本就不认识,她们送的信中,究竟写了什么,我也不曾打开看,都被你看了,这应该怪不得大哥吧?”

凤羽白一撇嘴,觉得凤重夜就是在强词夺理。

那些书信的确是他替凤重夜撕开看得,但里面那都写了什么玩意儿——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什么“一见倾心,二见倾情,三见恨不能以身相许”,什么“妾身仰慕许久,盼子时月半与情郎相约花柳庭中”,而且一封比一封写得露骨离谱。

很多话,就连凤羽白都没对凤重夜说过!

不知检点,恬不知耻!

凤羽白越看越气,到了后面那些不堪入目的话,他都没眼看,这些凤家女修,未免太过奔放可怕了!

凤羽白牙痒痒,瞪着凤重夜说:“都是你,惯会招蜂引蝶。”

凤重夜瞧他气鼓鼓的模样,觉得好玩儿,说:“怎地能怪我?我平日里,与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而且我明摆着是和你好的,袖子都断了,怎会招惹女孩子?”

凤羽白想了想,说:“那肯定是你袖子断地不够彻底,不够明显,才叫那些姐姐们误会了。”

凤重夜想了想,道:“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是袖子断彻底了?”

凤羽白把纸笔递给凤重夜,说:“你写,你就写你已经心有所属,只喜欢凤羽白,不喜欢女人,叫月璃姐姐挨个给那些女弟子发过去。”

凤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边晃着扇子一边笑道:“这可写不得,写过之后,那些女弟子倒是退却了,可凤家还有不少性好男色的断袖,诚如夜少这般英姿伟岸刚勐骁勇之人,定是他们眼中的肥肉一块,男人比之女人,可凶残多了。”

凤羽白吓了一跳,险些一哆嗦,马上问道:“啥玩意儿?你们凤家有那么多断袖?”

凤源点头,说:“那可不,凤家祖上,那位传说中封神的祖师爷就是个断袖,咱们断袖,是有传统有渊源有说法的。”

凤羽白:“……”

凤羽白一头黑线,咬牙切齿说:“断不断袖我不管,反正日后谁都不许给我大哥送花送香囊送情书,我大哥已经有主了,当着我的面撬墙角,不怕死是吧?”

兴师问罪

凤源忍不住笑,看着凤羽白那炸了毛的模样,说:“谁让夜少这般引人瞩目?食色性也,夜少又强悍又有姿色,还会炼制玉露膏,这哪位女弟子会不喜欢?”

也不知道哪位女弟子,把凤重夜会炼制玉露膏的消息传了出去,大家竞相使用过后,各个都觉得好,便接连打听凤重夜到底是何方神圣,恐怕姑娘们对凤重夜这般上心,也有玉露膏的功劳在里面。

凤羽白却是很霸道,抓着凤重夜的手说:“大哥,我的,谁都别想抢!”

凤源还想逗弄几句,凤重夜连忙阻止,说:“别逗了,再这么多逗几句,晚上回去就不给我抱了。”

凤源耳朵一支棱,禁不住乐了,说:“夜少,你这弟弟,脾气这般大啊?”

凤重夜有模有样地说:“那可不,脾气大得很,生气起来谁都不理,特别难哄。”

旁边有人哄然而笑,凤羽白涨红了脸,憋着火儿坐了下来,还朝着凤重华那边蹭了蹭,离凤重夜这家伙远一些。

长老来后,诸位弟子便安静下来,凤重夜趁着没人注意,暗中伸手戳了戳凤羽白的胳膊。

“干嘛?”凤羽白带着几分恼意,瞪了凤重夜一眼。

凤重夜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将一条昏昏欲睡的小魂蟒丢到了凤羽白怀中。

魂蟒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发现此人气息也颇为熟悉,便又舒舒服服地在凤羽白手上蹭了蹭,继续闭眼大睡了。

最近这段时间,小魂蟒兴许是魂力耗的太严重,便总是躺在魂塔里面睡大觉,谁喊都不好使,凤重夜又不让凤羽白去打扰他,凤羽白便只好望蟒兴叹。

如今手中得了魂蟒,凤羽白自然是没心思再与凤重夜计较了。

……………………

又过几日,凤重夜等人在任务堂那边挂了名字,给家族报备过后,便随着凤源一同前往传说中的沉风屿见世面去了。

凤源着实财大气粗,直接祭出来一艘看起来颇为豪华的剑舟。

剑舟的本体是一把剑,加上特殊阵法和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