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许多人来来去去,相聚又别离(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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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白。”
“把你胸捂上,我头晕!”老牛白了我一眼。
气氛稍微缓和点,老牛的话虽然还带着气,但变了一个风格,“既然咱俩都不乐意,那以后合作可以光谈钱,不谈感情,这样高效、时髦。以前你那经纪人光跟你谈感情了,赚到钱了吗?没有!你跟了她这么多年,说转手就转手了……”
郝泽宇突然拍了拍老牛的肩头,“谢谢你。”
这下把老牛拍糊涂了,连我都有点蒙,郝泽宇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郝泽宇笑了,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刚才我说话你别介意,没什么,我就是起床气,没睡醒。跟着你挺好的,我听别人说过,说你宣传做得特别好。”他摸了摸自己的寸头,看看我,“而且这两年吧,我老觉得我会火,没准儿就缺一个你。”
我想起烧他头发的事儿,我脸红,赶紧掩饰,大声鼓掌,“没错!今年一定会火!”
老牛摇摇头,“你俩干传销呢?”
老牛打开电脑,拿了郝泽宇的宣传策划案给他讲,老牛ppt做得挺好,翻了几十页还没讲完。
我总结了一下,老牛的主要意思是:前经纪人的策略是:唱歌、演戏、综艺、时尚有一杆子打一杆子,根本没清楚到底要啥。他的思路就一个:什么容易涨粉做什么,粉丝经济才是王道。今儿拍时尚大片放在网上溜粉,明天穿着各种大牌在网上直播晒自己。
讲毕,老牛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站起来特得意地转悠,“看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想问的?”
郝泽宇盯了半天ppt,手下意识地摘自己羊毛开衫上的毛球——这羊毛开衫真老土,我爸都不会穿,他今儿怎么穿这个?
他试图翻翻ppt,但不知道怎么翻页,最后挠挠头,目光转移到老牛身上,“你这身衣服从哪儿买的?挺好看的。”
老牛没想到自己的才华会这么被无视,气得想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但位置没找对,猛地坐到了地上。
我扑向老牛,安抚他,“疼不疼?这样也好,你长期没有性生活,后面都长草了,就当给后面除草了。”
老牛捂着屁股在地上打滚,顺便还叫嚣着要杀了我。
哪想着郝泽宇蹲在地上,特无辜地望向老牛,“你生我气也不能伤害你自己吧。”老牛一秒也不想待在这间屋子了,他呲着牙,破罐子破摔,“行啊,那咱们接下来就互相伤害吧。你神经病是吧,老子不怕。”
〔三〕
“他不是神经病,他是诗人。”电话里,彭松这么跟我说。
我边下楼给工作人员买咖啡,边给彭松打电话求安慰。因为穿了浴袍当街横行,星巴克的店员看我的眼神是涣散的。
彭松在电话里接着说:“我家冰箱不是散热不好嘛,我想换掉,他抱着那冰箱不放手,你猜他说什么?他说冰箱比人心好,人心寒,冰箱还有点热乎劲儿。”
“这反差也太大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阳光体贴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的美少年吗?我都怀疑他私下里会不会打人。”
“别担心,小宇的丧吧,不是能让人看出来那种。那种写在脸上的丧,特别low。小宇这种叫高级丧,只丧给自己人看。他是骨子里的悲观,一人守着自己不为人知的丧,小火慢炖着熬日子,也算是一种业余爱好吧……”
挂下电话,一进房间,见摄影师闹脾气,他说郝泽宇眼里没事儿,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说着就要找姑姑。
前情提要,姑姑,即老牛在圈内的名号。
我也不能说牛姑姑正在跟化妆师撕呢,因为化妆师迟到、业务水平属于影楼风格以及听说郝泽宇明天要直播,化妆师忍不住来了句,“他直播有人看吗?”
牛姑姑正被郝泽宇气着,找不着发泄口,便拎起来把化妆师骂了,理由是我的艺人只有我可以骂。
我给摄影师递过咖啡,“您受累,不过您可以这么想,好歹他脸是瘦的,要换成我这样脸胖身胖心也胖的,您才该着急呢。”
郝泽宇在一边玩保卫萝卜呢,我把咖啡放在旁边,想嘱咐几句,后来想算了。其实也不能怪郝泽宇,这期主题太匪夷所思了,估计杂志出刊都要腊月了,还拍泳装。
摄影师的创意也够low的,让郝泽宇跟几个比基尼女模在泳池边卖弄性感,整体效果特直白,摄影师没办法,只好先去拍女模特。
摄影助理正在搬鼓风机,他大腿也就我手腕子那么粗吧,人特没力气,我看不过去赶紧过去帮忙。结果人家看到我,脸都红了,竟然把鼓风机一撂,跑了。我低头一看,搬东西时bra露了出来,今天穿的是良家妇女无蕾丝款。这孩子,我都不把自己当成女的了,你见比基尼脸不红,见我bra害羞个屁啊!
给鼓风机插上电,我贴心地打开开关,这鼓风机风大得很,虽然吹得我披头散发,但里面bra还湿着呢,吹吹还挺舒服的。吹风机吹得浴衣都飘了起来,我赶紧捂,突然灵感迸发,赶紧招呼人,“大家快来看!我这姿势像不像玛丽莲·梦露……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