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入体的师尊,为何就像中了魔晶的毒似的?

不好!

路归衍挣扎着,结果衣服被彻彻底底撕成碎片。

师尊,醒醒!你中毒了,不要被毒给控制!喝水,对,师尊你快去喝水!

然而屋里的唯一一壶水已经被打翻,他更没有机会去翻找乾坤袋里的备用水壶,也没有别的方法可用。他的双手被拉高过头顶,双腿亦被具象化的灵力裹住,拉开抬高。

被彦青霜禁锢住的他,就是剥光鳞片的鱼,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阿衍你好漂亮。

彦青霜近乎病态地舔过路归衍的眼睛、脸颊、嘴角、下颌,最后停留在侧颈,留恋不舍。

好想

吃掉。

脖子那里的皮肉很薄,根本禁不住唇舌的碾压,很快被蹭红。

茶水浸湿桌布,蔓延到路归衍身下,接触到裸露的肩。前面是人滚烫的气息,后背是冰冷的水渍,他打了个寒颤。

砧板上的鱼被捏住了鱼鳍,狰狞的凶器蓄势待发,碾过白嫩的鱼肚,沾上粘稠的液体。鱼尾回光返照地翘动,被凶器抵住,来回划拉。

鱼肚可以下刀的地方很窄,偏偏动手的人想完好地剖出内里的东西,便用手来辅助。

千钧一发之际,路归衍脑中竟无比清晰地连出一条线。

为何那么多中魔晶毒的人,只有自己一人能抵抗,且排干净了毒素。

他和彦青霜都以为是符修带来的强大精神力,能抵抗毒素对理智的侵蚀。

可就算剑修或是别的修士没有刻意训练精神力,随着修为的增长,精神力亦会上涨部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一个不过十几年的符修,精神力如何能比得上好几百年修为之人?

他想到阿娘死的时候,衣衫凌乱,床边放着接鲜血的银钵。他离开后被火烧光的整个村子,难道不像是在杀人灭口?

还有云鸢气急败坏的喊话:你死了,彦青霜必死无疑!

彦青霜忙着调整凶器的位置,松开对路归衍手的钳制。路归衍当机立断,用灵力凝出小刀划破手腕,塞进彦青霜口中。

嘶他抓紧桌布,高仰起头。

灼热又粗重的呼吸扫过手背,伤口在被用力舔舐,吮吸。

血液流失的感觉并不好受,手脚的力气都在消散,心跳骤然加快,头也有些发晕。然而偏偏就是这种濒死的感觉,竟然带来难以形容的快感。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晕倒前一刻听到的,是彦青霜撕心裂肺的喊声:阿衍!

太好了,赌对了。他想。

谷蔓蔓守在门口,不多时听见开门声。她看着一个人出来、衣冠整洁的彦青霜,眨了眨眼:你不行?

阿衍用他的血救了本座。

还能这样?谷蔓蔓惊讶。

你守在这里。

那你呢?

彦青霜眼里是山雨欲来的浓浓杀意:还有另外一个人,必须死。

那是逃走的云鸾。

谷蔓蔓得令,目送彦青霜远去。

云鸢不过是被仇恨冲昏头脑,被舍弃掉的炮灰。真正潜伏在背后,甚至能用计中计借着九转流仙草让他们上当的,是云鸾。

谷蔓蔓扮演大长老出现在云鸢面前是彦青霜的失误,打草惊蛇让云鸾弃车保帅,只是他想不明白其中的动机。

又或许某些人动手,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动机。就像老宗主将孩子扔进秘境争斗,纯粹就是为了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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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归衍在彦青霜走后不久就醒了,因为彦青霜又给他渡不少灵力。

他推开门,谷蔓蔓正交握双手,在走廊焦急地走来走去。

路归衍扶着门框,虚弱道:师尊呢?

你醒了?!谷蔓蔓说,他去追云鸾了,让我守在这里。

好,我们先回合欢宗。

现在?你确定?谷蔓蔓上下看了看浑身透着病弱气,就快死了的路归衍,担忧道,你身体还行?

无碍,路归衍气若游丝,一段话分了好几口气才说完,师尊开了守宗大阵,试图离开的人都会记录在册。我们回去处理一下,免得宗里起了内乱等师尊回来,估计已经太迟了。蔓蔓姐身为三长老有权威,正好可以接管此事。我想,这也是师尊让你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蔓蔓姐,不,若月长老,你有信心吗?

若月无奈叹了声,你们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路归衍抿唇:谢谢。

那我把小白叫醒来照顾你。

路归衍不太赞同。

小白虽然只有金丹,但跑路贼厉害,你不用担心。而且我也不放心其他人。

好。路归衍应下。

白珞晟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门,张大嘴说:怎么了,你们表情好严肃。路师弟你脸色好白,涂了什么粉吗?彦师叔呢?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路归衍哭笑不得:白师兄,你错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