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朱颜看向旁边的陆垂垂。

陆垂垂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而这时,一个衙役将一封信送到朱颜手中,“这是宰相大人一早送过来的,说这些都是女皇的赏赐,当时朱大人还没到刑部,宰相大人放下这些便走了,并交代小的要亲自交给朱大人。”

朱颜连忙将信开启,而看到信中内容之后,朱颜的心又揪在了一起。

原来这一切都是来罗织从中作梗:来罗织对女帝汇报佛陀吞罪一案时,对朱颜协助办案一事情大加讚赏,女帝本就重用女子,闻言女帝对来罗织也颇为好感,还顺他意思,赐朱颜金饰并为朱颜升职刑部都官令史。

得知了这些内情,朱颜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朱颜比谁都懂,可眼下,就算她不想当那只出头的鸟也不成了。

来罗织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这样一来,本就不安的她,更让多人注意到了。

朱颜不明白来罗织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只是想拉拢自己么?

升官封爵,朱颜完全高兴不起来。

而刑部的其他人却不明其中缘由,对朱颜一阵讚赏。

就连陆垂垂也是没有细想就对朱颜道贺,“恭喜啊,六娘,上任没多久就升官了,前途无量呀。”

朱颜冷了她一眼,“没心没肺的东西,别人不理解你还不知道吗?这件事对我来说并非是好事,说不定还让我命不久矣呢。”

一听此言,陆垂垂满脸疑惑。

“怎么就命不久矣了呢?官位越高,不是越有人忌惮于你吗,你应该高兴才是。”

“呵呵……”朱颜的笑比哭还难看,“就你这脑袋,怕是一辈子也想不通这其中道理,只希望在我入土之后,你多去我坟前烧些纸,也算是给我一些安慰了,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朱颜的话越说越是悲伤,陆垂垂更加不理解,甚至还怒了起来。

“你怎么越说我越是不明白了,你把话给我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陆垂垂不依,朱颜也满是无奈。

将其中的利弊与陆垂垂分析了一下,陆垂垂才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你岂不是很危险?”

朱颜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我怕是爬上高枝下不来了,除非没了我这条命,否则……”

“这有什么。”不等朱颜把话说完,陆垂垂忽然打断,并且神采飞扬,“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不但有这个官职,还有另一个身份呢。”

“嗯?”朱颜一惊,完全没明白过来陆垂垂的意思。

“你还是大内阁领的夫人呢。”陆垂垂打趣似的说道,“沈大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你只要巴结好了他,没有人敢对你下手。”

“……”朱颜彻底无语。

但陆垂垂话粗理不粗,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沈渡白阎王的称号也不是白来,只要与沈渡搞好关系,就算来罗织想要对自己不利,也得过了沈渡这一关。

刚想高兴,可忽又想到沈渡所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就又垂下了脑袋。

像一隻斗败了的公鸡,“算了吧,靠他还不如靠自己,只希望自己能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平安无事就行。”

见朱颜这般生无可恋,又态度消极,陆垂垂也不知该怎么劝解。

离开刑部,在回往沈府的路上,如朱颜猜想的一样,时不时就有人朝朱颜表示祝贺。

朱颜只是憨笑着回应,并没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百姓中恭贺她的人,并不知朝堂险恶。

案件疑点

又过了两天,日子也还算平静。

沈渡对朱颜升官之时,并没太多意外,仿佛是他的预料之中。

而升官之后,来罗织再次前来刑部,朱颜也是以礼相待,除此之外,她并无选择。

好不容易落得个清闲,朱颜决定重新整理一下案子。

通过整理刑部卷宗,朱颜从中得出一个惊人的线索。

那些被杀的人似乎都和来罗织的人有多少过节?

这是怎么回事?

得到重要线索,朱颜决定查个明白,第一位找到的就是刑部侍郎高学成。

“高大人。”朱颜很礼貌的向着高学成行了一礼,“有些事我不太明白,还想请教一下高大人。”

高学成自是态度谦和,连忙言道,“ 哟,朱大人啊,什么事直说就行了,还说什么请教,这是折煞我了。”

高学成忌讳的不是朱颜所升的这个官,而是忌讳于她沈夫人后面的沈渡。

朱颜也是笑了笑,“是这样,我想向高大人请教一些关于来少卿大人的事情。”

一听这话,高学成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唇角肌肉都在抽搐,“朱大人怎会对他的事情感兴趣,况且眼下我们刑部又没有什么大案,与他本无关系,你查他干什么?”

朱颜垂头笑道,“眼下是没案子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