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吵吵闹闹的两人这才发现沈渡和景林在路口等着,一时愣在原地。

景林稳住身形,摸了摸屁股,这才往朱颜那边走去,趁着潘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揪开,往身上一架:“夫人,我来吧!这家伙太重了,你身上也有伤,得好好养着。”

朱颜舒了一口气:“也好。”免得这家伙总是说些不着调的话。

潘驰却不愿意了,“两个大男人,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放开,我自己走。”

真是,沈渡这厮太不识趣,总是不经意的就出现了,他还没跟朱颜培养好感情呢。

沈渡正踱步过来,听到潘驰这话,忍不住瞪他:“潘驰,朱颜是我的夫人,何况男女授受不亲,你该离她远点。”

“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潘驰毫不退让:“何况,颜儿是人,不是物件,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本少爷这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颜儿定会对我倾心的。”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潘公子如此多情,不知潘大人可否知晓?处处留情,倒是跟那些风尘女子相配得很。”

两个人你来我往,吵的不可开交。

火蛾党3

“行了,不准吵架。”朱颜插了进来,“景林,将他送到客房去安置,我一会儿再去看他。”

沈渡霸道起来:“不许去,既然你担心他。景林,叫那个什么秀秀的去照顾他便是,夫人没空。”

“是。”景林应了一声,不顾潘驰反对,拖着他走了。

潘驰有伤在身,哪里是景林的对手?

朱颜斜了某个霸道的人一眼:“这下你满意了?”

沈渡黑着脸,冷冰冰的开口:“你既已成为我沈家妇,狠该恪守夫德才是,别再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肩搭背,败坏我沈家的门风。”

这话说得有些重,但其中透着酸气,只可惜平白被教训了的朱颜却没听出来。

朱颜气得心眼子都疼:“不三不四?恪守夫德?败坏门风?沈渡,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虽为女子,却也是书香门第出生,受过夫子的教育,别的大道理,或许不懂,但知恩图报还是晓得的,潘驰三番两次救了我的命,难道不该感谢吗?

不止我,昨日在城门外的所有人都受过他的恩惠,现在他身受重伤,对他多些照顾不行吗?”

半面鬼摆出的大阵,还有摄人心魂的曲子,多亏了潘驰见多识广用西域神曲与之对抗,才避免了一场内战。

正是因为如此,潘驰才会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当场就吐血昏迷。

潘驰这人无非就是不正经了些,他乐意调笑打趣,朱颜也由着他,无非是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罢了。

毕竟,才过了一夜,内伤加外伤,怎么也不可能好得那么快?

谁知会被沈渡撞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说些难听的话。

朱颜劈里啪啦说了一堆,却把沈渡噎了个半死。

是的,他无言以对。

若是平时,他绝不会说出这些话来,今日却失了理智,说了许些中伤人的话来。

半晌,才道:“朱颜,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情急。”

“罢了,我也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朱颜呼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怎么样?提审可还顺利?王不醉和莫谦之他们可有老实交代?”

朱颜比任何人更希望早些将案件理清,早日将火蛾党一网打尽,毕竟他们已经盯上自己的家人了。

虽说沈渡已经派了内卫府的人暗中保护,但仍旧是治标不治本的,万一有疏漏,后果她都不敢想。

因此,只有将火蛾党一网打尽她才能安心。

沈渡本身就清冷孤傲拉不下脸,见朱颜这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心里头沉了大石头一样堵塞难受,顿时也无心解释了,顺着她的话道:“两人嘴巴都硬,暂且撬不开,再加上百姓在场,若是用刑,只怕坐实了莫谦之口中‘屈打成招’的话,难缠得很。”

“既然活人不愿意开口,那不妨去死人身上看看?暗堂内那些东西可带回来了?”

沈渡点头:“安置在验尸房内了。”

这些东西是物证,虽是被害者身上的一部分,但现下也无法归还,让他们得以入土为安。

“那便一道去看看吧!”朱颜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一个荷包来,“若是心情不好,便吃些甜的,这肉脯不错,甜咸口,不腻人。”

这肉脯还是她去接潘驰的路上买的,甜而不腻,当做零嘴很不错。

沈渡没有接话,倒是将荷包接了过去拿在身上,二人并肩往验尸房而去。

朱颜看沈渡动作,沈渡走路的时候也身量笔挺,衣裾翻飞,披肩沾染了不少灰尘,这阵子忙碌的很,纵然沈渡这么爱干净的人也来不及及时清理,胸口那里鼓起来一块,是她刚刚给的荷包。

他一直目不斜视,整个人都紧绷着,大约察觉到她注视的有点久,侧过脸扫了她一眼,朱颜心头一跳,沈渡看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