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急得跳脚,都什么时候了,他不去查案,还能落得这般清闲。

“你是真的不着急?”

听到问话,沈渡放下书籍,看向朱颜,看她那焦急的神色,他不由想笑,“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看书,看得进去吗?”

沈渡不解,微微耸肩,“怎么就火烧眉毛了,不是还有一些时日吗?”

“区区几天够干什么?”朱颜彻底急了,双手拍在书桌上,一脸怒容的瞪着沈渡,“若是凶手真如你说的那般容易抓住,还会将案子拖到现在吗?”

“正如你所说的,凶手不容易抓,即便是我们着急也是无用,一路过来定是渴了,喝杯茶慢慢说。”

朱颜简直要吐血,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沈渡对他自己都不负责任,她还着急个什么。

朱颜气呼呼的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我今天听说了朝堂上的一些闲事,虽已经过去很久,但我觉得这件事情也很有可能和案子有关,你要不要听一下?”

沈渡没有接话,只是神情漠然的看着朱颜。

朱颜差点昏厥,他知道自己是个急性子,还故意这样折腾自己。

“我觉得这个案子的主谋就是来罗织。”朱颜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前的他深得女皇重用,自从你出现之后,女皇便不再像以前那般信任于他,你分了他的恩宠,他自然要嫉妒于你,对你要先除之而后快。”

朱颜说得有理有据,沈渡听了之后却摇头表示否认。

沈渡起身,来到了窗旁,“来罗织虽不是什么善人,但他还没如此胆量,这么些年与我作对都未曾得到任何好处,而且在朝中,我和他也只是起到了互相牵製作用,我这里有他的卷宗,他并没有这等爱好,再说,以他的手段,若真要杀人,又何须这般故弄玄虚?”

“那他要是借他人之手来对付你呢?”朱颜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沈渡轻笑,“这也不太可能,他现在的实力不如以前,女皇虽对他还有所信任,但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重用,而且眼下女皇地位稳固,极力推行仁政,他则应该夹着尾巴独善其身才是,根本不会去无故招惹是非。”

沈渡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这样一来却又难到了朱颜。

沈渡也并非对案子不上心,他把所有可能性和推断都已经想到了,只是觉得着急无用,还不如静下心来,仔细将案件重捋一次。

朱颜垂头不语,她的所有推断被沈渡推翻,还想借此机会和沈渡谈一些条件,现在看来,他不就地将自己扫出门去,已是格外开恩。

“你都听说了些什么?”沈渡询问,他很好奇朱颜为什么将目标锁定在来罗织身上。

朱颜叹气,“是你们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女皇刚继位,来罗织发明出请君入瓮之刑,恐吓住了所有平反女皇之人。

而那个时候朝堂上所有人都对他有所惧意,直到你出现之后,朝堂上的这种情况才有所缓解,你虽是女皇的一枚棋子,但在朝中也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这次你因此事失去女皇信任,那么来党一派定会扰乱朝纲,整个朝堂乃至长安都会变天的。”

“所以,你是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你们,还是说……”

话未说完,沈渡已来到朱颜身前,抬手用食指指腹勾起朱颜下额,低声沉道,“你是担心……我的处境。”

太监开窍了

朱颜两颊通红,平静着的心就如平镜河面一石激起千层浪,狂跳不定。

她没有回话,脑海中就似断了弦,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而沈渡看着眼前这个脸颊通红的美人,也觉得心中有些异样。

朱颜有着一种特殊的美,美到让异性对她完全没有抗拒能力。

若不是自己定力好,说不定早就将这个女人收入怀中了。

这样的动作坚持了良久,见朱颜没有回避之意,沈渡的心中也有些紧张起来。

她是默许了吗?为什么不打掉自己的手?难不成……

不知不觉中,沈渡是有些不受控制的要俯首向前。

娇艳的红唇似那三月桃花,泛着微红,真想让人品尝其中滋味。

近了……更近了。

朱颜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看着眼前的俊逸脸庞靠近,她竟然忘记了拒绝。

忽的,一个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大阁领,属下查到……”

话未说完,景林整个人愣在原处,他是不是闯了大祸?

脑海中似是原浆炸裂,此时的他恨不得自己瞎了双眼,什么也没看到。

“对对对……对不起,属下不是有意!”

景林说着就连忙向门口退去,而这时的朱颜也清醒过来,一把打掉沈渡的手。

“干什么你,堂堂大阁领难不成想占便宜?”

朱颜衝着他吼,可说话间她两手紧紧捧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似已经发烧到了无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