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以,长住绝对不行。

苏澄文丝毫不气馁,话锋一转,请缘觉抄一卷金刚经,说是有位老客商笃信佛教,一直想求一份他的墨宝。

有关佛教上的请求,虽说不上来者不拒,但绝大多数时候,缘觉都不会推辞。

一听有戏,苏澄文眼珠子霍霍放光,立马把人请到书房,对闺女是挤眉弄眼,“宝珠啊,好好给殿下研磨,这是大事,马虎不得。”

说完拉着南妈妈出来,把门一关,嘿,大功告成!

午后的阳光透过扶疏的树影,在室内投下金色的斑斑点点,苏宝珠坐在书案前,一下一下,缓慢而均匀地转动着墨锭。

她的手很漂亮,纤细修长,莹白如玉,手指握着墨锭的样子,就像一朵绽开的兰花。

缘觉垂眸,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经文上头,慢慢的,倒也心静了。

和风拂过,光影摇晃,苏宝珠瞧着他垂眸的侧影,忽然想,如果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多好。

哪怕他不看她,只要能让她时时瞧见他,也是极好极好的。

不知怎的,她鼻子酸酸的,很想哭。

这哭意来得太没道理,简直有几分矫情,又让人徒增懊恼,苏宝珠把墨锭一扔,不敢了。

砚台里的墨汁也足够用了,缘觉没有受影响,继续全神贯注默写经文。

苏宝珠更觉别扭,暗道刚才的感觉一定是蛊虫的作用,她这样热烈灿烂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人不多看自己一眼而难过?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再试试,一定不难受了。

苏宝珠偷偷看他一眼,心里还是酸酸的。

“我没有逼你用药的意思。”缘觉突然出声,眼帘依旧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