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送郡主回公主府,二皇子幽禁自己府中,无召不得出。”银帝拂袖大步离开。

苏媚纵使知道银帝并不会全然相信自己的话,但是此番话也在他心中留下了疑影。

长公主府

长公主端坐上首,看着苏媚,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此事你做的不错,你好生下去歇息吧,只是你知道现在全银京的人都知道你被拓跋磊掳走了,你的名声已经毁了,避避风头莫要进宫,也莫要去京中贵族夫人小姐们的宴席,就在府中好生养着吧。”

形同软禁,&esp;苏媚听闻脸色发白,咬了咬唇角,行了一礼:“一切按母亲的意思办。”

“你也莫要觉得委屈,最近沉浪要休弃盛兰的事也搞得沸沸扬扬,本宫甚是头疼,坏事都赶到一起了。”长公主抚额,脸上的憔悴肉眼可见。

休弃?不是说好合离的吗?

苏媚心中疑惑,但不好多问,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凤仪殿

银帝正陪澹台皇后用晚膳。

“如今太后病着,贵妃幽禁,这后宫中大小事宜全靠皇后处理,辛苦梓童了。”银帝如是道

澹台皇后笑笑,夹了一筷羊腿肉给银帝:“陛下日理万机,尚且还没说辛苦,臣妾只是打理后宫,怎能说辛苦呢,当日刚入宫时若不是母后担心臣妾年轻不担事,也不会让荣,沉二位姐姐在一旁协助,如今臣妾已经入宫数年,熟悉宫中庶务,理应尽中宫之责。”

“皇后贤惠,实乃孤之福气。”银帝赞许地看了看这个眉眼极其像已逝澹台恭的女子,懂得隐忍,果决,聪慧,确实有当年圣勇将军澹台恭的影子。

澹台皇后起身斟酒:“陛下,最近奕儿的功课突飞猛进,太傅说奕儿是同龄开蒙的学生中,最为聪慧的,臣妾听了甚是欣慰呢,沉姐姐果真教养的极好。”

银帝听到沉氏,便问:“最近沉氏可安分?可静思己过?”

皇后顿了顿手中的酒壶,放下酒壶,连忙跪下:“陛下,陛下交代臣妾所查之事,乃沉氏所为,沉氏不仅在南宫氏侍寝时燃了催情香,并且也派人在倾国郡主的下体放入名为欢死药的药物,现下沉氏宫中的婢子钰染已经招供。”

银帝眯起眼睛:“欢死药?”

“用了欢死药者,不与男子交欢,会爆体而亡,愿是坊间青楼妓院对付那些不听话女子的手段……如今郡主名节尽毁………甚是可惜……”澹台皇后说罢眼泪控制不住地留下来,银帝将她扶起。

“朕知道了,辛苦皇后了”银帝拍了拍皇后的肩膀。

“女子名节最大,臣妾早已经与郡主一见如故,如今郡主名节被毁,这可……”

“好了,不想她了,朕今晚留宿。”银帝心烦意乱,不想再去想苏媚的事。

澹台皇后听闻此话,软软一笑,两人向汤泉的方向走去,站在宫道上的婢女们放下层层帷幔。

苏媚酣睡,梦中忽然烧起一团大火,被层层木条封死的门窗穿出砰砰声,直到了无声息,那户人家堵门口的灯笼上写着大大的苏字。

苏媚缓缓转醒,却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家里出事了?

“鲸落!”苏媚叫着贴身丫鬟的名字,鲸落连忙走进来:“郡主可是梦魇了?”

“鲸落,府中平时有没有负责采买的婆子?”

“回郡主,刘妈妈便是负责采买的婆子。”

“你想办法给刘妈妈递个消息,就说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