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你很容易,你跑不掉。”路款冬手背贴到他的脸颊,“你这幅样子……你就这么放心和秦最在一起?他万一没忍住怎么办?”

“你以为谁都是你!”

路款冬没再抓着他,只说:“跟我回去。”

“我要是不呢?”泪滴框在眼里,余迢抬手抹去没让他留下来,“我为什么会发忄青?”

“为什么从开始打针之后,我总是很期待你的信息素?”

“为什么连我的腺体都不受我控制了,”余迢嗓音沙哑着问,“你把我变成oga了是吗?”

撕开一道宣泄的伤口,一字一句像被盐浸过,泛出密密麻麻的痛涩,余迢质问:“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和我说,我把你当替身,让你这么恨我吗。”

一半真心一半撒气,韩郁影和他说过,有部分原因是余迢的身体情况不得不做变性手术,但余迢还是把错全怪在他身上,似乎也只有路款冬会照单全收。

“把我变成oga,你要对我做什么呢……”余迢想到这后退了一步。

“你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你就跑走了,你知道我多着急吗?”路款冬说,“是,我很早就知道了你会分化成oga,但一开始何柳明建议我让你动手术,我拒绝了,因为打针和喝药都特别折磨。”

“我是有想把你标记的心思,但全都建立在‘你必须分化成oga才能活’的前提,我在想这不是老天再给我留下你的机会吗……”

“那标记我之前,没想过问我的意见吧,”余迢讽笑了一声,“你怎么可以把你自己摘得这么干净啊。”

路款冬的信息素和余迢的信息素交杂在一起,空气里的浓度足够让两人都失智,互相靠近,但此时却站在对立的两端。

余迢一只手捂着腺体,十分戒备的模样,路款冬进多少他退多少,将这段距离保持的很好,却把路款冬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击碎。

“余迢,我想起来了。”路款冬似乎有点得意,像抓住了什么一定能让余迢回心转意的东西。

余迢下意识以为是小时候那点事,就听路款冬又说:“你高中是不是被那群人关到器材室?”

“有一次,有一次是我让一个人去救你的。”说着说着,路款冬眼尾也弯起来,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

[“款冬,去哪儿啊。”韩郁影在远处向他招手,扯着嗓子喊,“你不说要去见那个和你很像的学长吗?不去了啊——其实路款冬没有很想见,想见的是韩郁影。

昨晚路晚因为和一个oga夜不归宿,被桑非梦质问,结果路晚还护上了,怎么都不肯说。

桑非梦有气发不出,就怪在路款冬身上,说他没看好,一个初中部一个高中部,怎么就不能过去看看?

路款冬心里烦闷,抬手摆了摆:“我去找路晚。”

“你平时不和他水火不容的吗?”韩郁影慢跑上来,搭着他的肩,“去看看呗,那学长正好今天去初中部当志愿者呢。”

路款冬说:“要去你去。”然后躲开了他的手,走了去初中部相反的一条路,剩下韩郁影留在原地。

漫无目的地走,路款冬盯着地上某个小石子,一脚踢到前面,走到之后继续踢,如此往复,不知怎么就来到另一个校区的操场。

一群人从器材室出来,嘴角咧着,几个oga捂着嘴笑,眉眼间都是戏谑轻浮。没料到自己会撞见路款冬,又收起了笑容,悻悻从旁边走过。

有几个oga想勾搭,打算上前去和路款冬打招呼,被旁边几个人阻止。

出乎意料的,路款冬叫住他们,没理头地说:“是不是挺好玩啊。”

alpha应着:“你在和我们说话吗?”

“这么幼稚的把戏也做得出来,”路款冬瞥了眼离他们不远的器材室,很快收回,“无聊死了。”

看他的样子像是不高兴又像是不屑,没明白路款冬莫名其妙的恶意是从哪来的,毕竟他们也没惹过他。

“难怪南北校区两级评价分化这么严重,成绩不是最主要的,是你们这群老鼠屎啊,”路款冬现在很不爽,总想着找人撒撒气,“愣着干什么?把人放出来。”

但路款冬觉得被关在里面的人也很窝囊,所以低声说了句:“笨死了。”

“啊……我们只是随手关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路款冬捡起方才一路踢过来的石子,用力朝器材室的门丢过去,响起重重一声,门锁处砸出一个凹坑,然后直视刚刚和他说话的alpha。

一句话没说,那个alpha被盯得发怵,抬起双手:“行,行,我们放还不行吗。”]

“那次是我救了你,”路款冬像小时候没分到糖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问是不是漏了他,“对不对?”

让余迢来回答余迢来说太困难了,他高中生活路款冬的影子真的太少了,摇头说:“就算真的有这一次,那又怎么样?”

“那么多次,你只占到了这一次,你渴望我因为这一次接受你的爱?”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