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等你好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我不给,我也不要——”余迢痛苦地喊了一声,气息还是十分虚弱,语无伦次,不经大脑的排序,“我谁都不要,我不要变成oga”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问他,自己愿意去死还是被迫标记?

他这条命到底有什么好救的?

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路款冬会强制标记自己,余迢会像只粘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发忄青和高潮都由不得自己控制,还要可怜兮兮地趋向本能去讨要信息素安抚。

“那你难道要回到路款冬身边吗?”

“你先别说话了!”医生看不下去,把人往后一推,按了一旁的紧急按钮,紧接着三四个人一齐闯入病房,按着余迢的胳膊和腿。

“发忄青了,只能先从血库里找alpha的信息素,快点!”

“不行,和他高匹配的信息素太少了,只能先靠他自己熬过去了,”医生气得要死,“先给他打个镇静。”

“”

余迢慢慢平稳,医生看向腺体检测仪,松了口气:“不是你怎么回事?看不见检测仪也能看到病人的状态吧,他都那么激动了还刺激他干什么!”

秦最已经有些怔住了,说话慢吞吞的:“我,我不知道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让他怔住还有个原因——他看见余迢苍白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殷红,张开嘴,唾液留在嘴角,似乎是想咬什么东西,手也不自然地拨弄这下亻本。

“他真的是个正常的oga了吗?正常的oga不会随时随地发忄青吧,像个——”秦最没再继续说下去。

秦最听家里的佣人议论过自己的母亲,她当初好像就是被秦明陆注射了催情剂,被迫和他发生关系。余迢现在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会让秦最有些不舒服。

“我说你到底是病人的谁啊?算了,我先把情况和韩少爷说一声”

“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再观察一两天吧,要是频繁陷入发忄青就不行,”医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说话,应该会恢复得很好。”

秦最:“我知道错了。”

◇ 除非恰好有个喜欢的人死了

50股东大会,路款冬支持者众多,路晚直接没出现,人影无踪,自从他的身份被无情揭露。桑非梦一直在等的薛让尧始终没来见他,韩郁影说,薛让尧带着全家出国度假,心态稳得可以,似乎也是知道路家会死守家事。

一切都在按照正常轨迹运行,也是按照路款冬最满意的那个方式进行,但他悬着的心仍然没落下——余迢手术后,他到现在还没见着人,只能从韩郁影口中得知余迢的身体情况。

众多杂事围绕在他身边,其中掺杂着几家的利益往来,盘根错节的关系,路款冬深陷于最难理清的那一节,记者的盘问,亲戚的压迫,面对外人不允许出错的答复忙得不可开交,等到路款冬终于得以喘息,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很久没见过余迢了——那可是整整三天。

三天里可以发生很多变化,比如余迢是否安全度过了术后观察期——这是韩郁影和他说的,手术结束需要转到icu,这期间他很有可能发生信息素变异、激素异常;最重要的是需要诱导余迢陷入发忄青期,确认他是否变成一个合格的oga。

当然,这全是韩郁影瞎扯的,那天接到了医生的电话,他只能编造这些理由骗取路款冬的血液,以备不时之需。

[韩郁影:腺体报告发过去了,一切正常。][韩郁影:但是有个问题。]看到这个消息的路款冬一下坐直,点击语音框问:“怎么了?”

[韩郁影:这几天把他安排到单人病房了,他待着有些闷,说想出去走走,我让陪护偶尔带他透透气,行吗?]路款冬心说韩郁影说话怎么还大喘气,这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吗?还没回复,对面似乎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又发来几条信息——[韩郁影:余迢和我说,他要是偷偷跑出去,会被你抓回去打针,让我来征得你的同意。]第二条是语音。

“我说你这样,难怪那时候我问余迢,他居然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点到即止,韩郁影没再说下去,剩一个路款冬在那猜哑谜:“同意什么?”

这次并没有很快回复,过了一两分钟,聊天界面出现新的时间标,韩郁影的消息弹出来,“没什么,同意我来征求你的意见。”

路款冬觉得他回得慢吞吞的,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这种事情不用问我,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说顺着他一点,有利于他的心理健康吗?”

与此同时,韩郁影正在和秦最确认余迢的状态,被路款冬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接起电话有些莫名心虚:“呦,太阳打西边出来,路款冬也说了句人话。”

比起好友的冷嘲热讽,路款冬更关心的是,“余迢真的让你这么问我?”

“嗯啊,我还骗你不成?”

“知道了,”路款冬停顿许久,韩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