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明白,这犯人没瞎喊。

大半夜的拉警报,不是有人越狱还能是啥?铁驴更是不住一字一句的骂道,“卧、槽、啊!”

我知道他想啥呢,今晚有人越狱,不管他成不成功,肯定会让监狱加强巡防,到时

我们越狱会更加困难的,这就是纯粹的搅局。

另外到底会是谁能越狱呢?b监区除了我们四个,其他人可都没这么本事,那只有a监区的人了。

我立刻想到了黑痣,心说真要是他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我们紧锣密鼓的筹划着,他倒先行一步走人了!

我看着铁驴,想把分析说给他听,同时也想问问他的看法。

但我这话刚说了半句,外面有人叫嚷起来。

这人声调特别尖,扯着嗓子喊,“马勒戈壁的,三目鼠和黑熊跑了,快来长官,把他们抓住!”

虽说冷不丁听到这种变音的话,我有些辨认不准,但我和铁驴都猜到一个人——毒枭!

铁驴还跟我说,“这毒崽子,小心眼儿的劲儿又犯了。”

我暗赞驴哥说的没错,毒枭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们把他撇下。我和铁驴不想让他这么疯言疯语的,我俩一起迈步,走到牢房门前。

毒枭的牢房在对面的三楼,他能看到我们牢房的一举一动,而且他已经站在牢门口了。

随着我俩的出现,毒枭立刻止住了嘴巴。我隔的远看不清他啥表情,估计他心里一定又不好意思又有些安心了。

冷手不管那个,这时扯嗓子对着毒枭喊,“瞎念叨啥呢!”

毒枭心境还没太平息,被冷手一带,又上来脾气跟冷手对骂起来。整个b监区一下子乱套了。

毒枭手下和冷手的小弟又都加入了战斗,拽着牢门的铁栅栏,斗起口水战来了。

我看着现在的形势,一时间头都大了,也觉得冷手和毒枭这俩人屁都不是,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

我和铁驴没理这烂摊子,任由他们对骂着。

这样过了半支烟的时间,b监区的灯亮了,这次不只是亮了一部分,包括一楼大厅的灯和各个牢房里的灯,一时间全亮了,这把整个监区弄得那叫一个灯火通明。

监区门也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七八个狱警,当然了,这次带头的不是憨狱警了,我看狱警头儿面生,也不认识他是从哪调过来的。

他手里拿个大喇叭,还拧开了对着我们喊起来,“都他娘的消停点。”

他重复喊了好几次,才把犯人的暴动压下去,他又让所有犯人都站在牢门口,一旦有不听命令的,家法伺候。

我和铁驴的牢房倒还好说,就我们俩人,一起站在牢门口也不挤。其他牢房就不行了,哥四个都得微微侧着身子,才能让四人同时站在门口。

狱警头儿又对手下下令。这些手下中,有举着枪的,他们没动,剩下的都往大厅跑去,还一边跑一边对着各个牢门看着。

他们在清点人数,想知道到底谁跑了。

我们这些人全站在牢门口,这让狱警们的清点工作很顺利,也很快就完成了。

我事先就分析过,这次越狱跟b监区没关。这些狱警这次一清点人数,更加验证了我这个猜测。

他们都去跟狱警头儿汇报,b监区没问题。狱警头儿不想在这多逗留,又一招呼,带着手下撤离了。

在监区大门关闭的一刹那,我发现挺逗的,冷手和毒枭又开始吵起来。

我和铁驴不理他们一次,不代表就一直对他们这种行为置之不理,铁驴扯着嗓子吼了好几声,让他俩别闹了。

我们四个同样是大佬,但他俩都听我们的,毕竟有事求着我们,很快b监区又安静了。

我又喊着强调了句,“让大家快点睡觉!”之后就跟铁驴一起,回到下铺坐着。

我本来要跟铁驴分析下黑痣越狱的事,之前被打断了,现在终于有空了,我却又不想说了。

我觉得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太少,也别妄下结论了,等明儿出去打探下消息,收集到更多资料再说。

铁驴也不想跟我说啥。他兜里还揣着姜绍炎给的烟呢,我俩都偷偷的抽了一根,也算间接的解解压了。

我俩的意思,继续睡觉吧。但这一觉根本睡不起来,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吧,b监区一楼大厅的灯亮了。

我俩都很敏感,又立刻凑到牢门前往下看。

这次狱警头儿没出现,而是有六个狱警拿出一副急三火四的样子往里走。

他们两人一组的分成三队,分别奔着我和铁驴的牢房、冷手的牢房、毒枭的牢房而来。

我看他们这架势,冷不丁心里打鼓,心说难不成他们发现啥了,知道我们四个也要越狱,这次要抓我们出去问罪?

但我又觉得不可能,我们四个越狱的事非常隐蔽,我相信冷手和毒枭也没把这事泄露给手下,更别说被狱警获知了。

我忍不住看了看铁驴,铁驴偷偷用手拍了拍我后背,那意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