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射在门上不动了,对讲机还刺啦、刺啦几声后,传来说话声。

这人嗓音有点哑,就该是那个枪手了。他对所有人提醒:“船中地带有敌人,大家火速赶去擒拿。”

没有人回应他,不过我相信,敌人都知道了。因为我戴的镜片上,立刻有红点快速移动起来。

而这个枪手也突然回过神来,念叨一句:“敌人是不是也能听到这话?”

我差点气笑了,心说他这话问谁呢?铁驴忍不住回了一句:“你个傻冒烟的货!”

枪手也真行,既然确定能跟我们通上话了,索性用对讲机继续接话了。他很有自信地告诉我俩逃不掉了,他这支枪就盯着这个舱室,在援军赶到前,我俩要敢出去的话,他会把我俩瞬间变成马蜂窝。

铁驴倒没兴趣跟他说啥了,把对讲机别在腰间,又凝视着舱室门那里。

我知道,我俩遇到大麻烦了,没多少时间留给我们了,再不逃出去,我们真就被人家堵在家门口了。

铁驴没啥好法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而我灵机一动,想到魔鼎了。

我心说

小瞧我冷诗杰的人,最后都被虫子咬死了,这也绝不仅仅是毒咒那么简单。

我把魔鼎和虫语笛都拿了出来,先撕开锡纸把魔鼎撇到门口去,又吹起笛子来。

剩下半鼎的金银虫一窝蜂全飞了出来。细算算,这可都是跟鲨鱼搏斗后幸存下来的勇士。

它们理解了我吹笛子的用意。它们好在身子小,全顺着门上弹孔留下的小洞飞了出去,找杀手去了。

其实我本就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真不知道这帮虫子这么有灵性,这次看它们这么配合,我舒心地停下吹笛,喘了一口气。

铁驴更是竖起大拇指,又带着我,一点点往门口凑去。

我俩的对讲机又帮了一个大忙,过了一小会儿,门上的红点消失了,同一时间,对讲机里还传来一声惨叫。

枪手一定被金银虫攻击了。我们等的就是这个时机,铁驴把枪握在手里,连保险都拽开了,我俩鱼贯似的出了舱室门。

我俩并没走远,就在附近跟赶来的敌人打起了游击战。

铁驴可是打仗的行家,没一会儿呢,就解决了三拨赶过来的敌人。而这期间,我们开火的枪声一响,“铁锚号”其他地方也传来几阵枪声。

我本来挺纳闷,心说难不成敌人里有内讧的?随后又明白了,这次敌人用的迷药战术,不仅仅是我和铁驴没上钩。

这次反击,断断续续维持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发现还有一个巧合,反击结束时,这场大雾也散了。太阳光把这片海域照得蒙蒙亮。

我俩找到了姜绍炎和几个三副,他们都没晕,我们除了解决了这帮敌人以外,还在船尾发现了一个大汽油艇。

他们一定是坐着这艇赶过来的,而且艇的马达很先进,竟安着防噪声的设备。

我们把这艇夺来了,本来艇上还有两名操舵手,但铁驴两枪下去,就让这俩可怜娃见上帝了。

我统计了一下,我们一共活擒敌人三名,其中包括那个倒霉的枪手。

要不是我赶到及时,给他弄了点解药的话,那帮金银虫保准把他毒死了,但他现在的脸也没法瞧了,很形象地说,跟个大猪头没啥区别。

这三个人全跪成一排,被绑得死死的,姜绍炎带着铁驴和几个三副,打定主意好好审问一番,我挺想旁观的,但我还有任务,要对那些被迷药弄晕的船员进行救治。

我忙活这事去了,反正跑来跑去没少折腾,胸囊里的解药也几乎用完了,才把一船昏迷的人都解了毒,至于他们啥时候能醒,就看个人身体素质怎么样了。

等能忙里偷闲了,我又回到姜绍炎身边,不过隔了这么久,回去一看,我发现这被活擒的三个敌人,有两个已经死掉了。

我很不理解,心说好不容易擒来的,弄死了干吗?我还特意看看姜绍炎和铁驴。

姜绍炎显得有点暴躁了,正对第三个敌人逼问呢,而铁驴呢,无奈地对我一耸肩,说了句:“你刚一走,这两个敌人就死了。”

我更纳闷了,心说我走跟两个人的死有直接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