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没少给咱村里帮忙,明明又小。有些账……”

“有些细账,太多了,我就不算了,咱把钱给明明添上,别让她吃亏,你看咋样。”

“行啊。”魏檗说:“应该的。”

她问韩云英:“她爷爷的遗物里,那一箱子书,我晒过放好了樟脑丸,你平日里多看一眼,保存好它。”

“你放心吧,恁娘再不识字,也知道敬字惜纸。都是老辈里传下来的规矩。”

娘两个简简单单吃了午饭,魏檗告诉韩云英,自己有事要到老花支书家一趟。

聊了一中午老谢,韩云英因着思维惯性,以为她找老花支书还是老谢丧礼的事情。魏檗临出门前还嘱咐她:“你跟老花支书说一下,镇南头纸扎铺的钱我结了,别让他们结了二遍。”

“知道了。”

魏檗跟韩云英摆摆手,自己骑上自行车去山湾村。

许是聊了一中午老谢的缘故,魏檗也有了“思维惯性”,一路上想着老谢,心情颇不平静。

她说起的那一箱子书,几乎是老谢除了日常生活用品之外,留下的唯一遗物。

用一个藤条编的箱子装着。

谢明月告诉她,她爷爷可宝贝这些书了。每年端午前后,都会拿到太阳底下晒。小时候她想看,都不让她碰,怕把书损坏了。

后来她大了,再想看,爷爷却告诉她,她现在还不够大,年纪尚小,心性不定,要更大一些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