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摊在沙发上,惬意地眯着眼。

郁瑾脸色冰冷,扫他一眼:“吃好了?”

“嗯啊。”

“你跟我回房,我有点事跟你说。”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躺会儿。”吃饱了不想动。

郁瑾凑近他耳边,低声:“你确定?”

这意味深长的语气和不怀好意的眼神,木西一个激灵,连忙从沙发上弹起来,往码头跑。

“那个宝宝,我需要消食,有事改天说。”

郁瑾脸色阴沉。

下午,秦寒玖穿着一身银灰色家居服姗姗下楼,走到厨房,还没开口,林嫂就端了一个托盘给他。

上面放着一碗皮蛋瘦肉粥。

还有一杯温牛奶。

林嫂笑得一脸和蔼:“九爷,早就准备好了。”

三年前,就是这样的习惯。

秦寒玖深深看她一眼,蓦然一笑:“林嫂,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能够照顾夫人,是我的荣幸。”

秦寒玖勾唇:“这些年,她很不乖吧。”

回想这些年,林嫂脸上闪过心疼。

“九爷,夫人这几年,过得很辛苦,你不在,她就很少笑了。”

“刚开始的那一年,自己一个人半夜躲在房间哭,后来就没敢早睡,这些年东奔西跑,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

秦寒玖静静听着,目光落在空处,找不到聚焦的点。

心脏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所以,他她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是因为他吗?

听林嫂说完这三年她的生活,他才明白,他丢失的不是三年时间,而是一个天真无邪的秦安。

他将他捧在掌心的娇花,逼成了一根刺人的荆棘。

秦寒玖端着粥上楼,看着躺在星空蓝床上的女人。

因为累极,此刻陷入深睡,汗水沾湿鬓发,脸颊绯红,身上留着属于他的痕迹,瓷白精致的容颜像一个易碎的娃娃。

重逢以来,她开朗、乐观,死缠烂打,一如从前娇软柔弱,他还以为,她一直没变。

心疼地将她捞起来,轻拥在怀里。

秦安疲惫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声音沙哑:“怎么了?”

“饿了吗?”他开口,嗓音低沉萦绕,温柔似水。

恨不得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