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买来干什么的

聂桦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笑。

“那是我儿子,我想给他买什么就买什么,与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蔡潼气得不轻:“你这样会害死他的你知不知道?”

“我给我儿子买车潇洒,怎么会是害死他,这跟秦二夫人,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吧。”

聂桦吊儿郎当地看着她。

几十年的岁月,也没能磨灭掉他身上的棱角。

蔡潼脸色阴郁:“是你儿子你就让他去送死吗?聂桦,你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

聂柒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不成大器,就是聂桦这个当爸的没教好。

从来不管束。

“我聂家的家教,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想要教育我儿子,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聂桦脸色一沉,扣住门板想要甩上门。

“阿桦,你在跟谁说话?”一道年轻娇柔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紧接着是脚步声。

聂桦倚在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蔡潼脸上闪过慌乱,脚步匆匆掉头就走。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脸上的笑容消失,肩上爬上一只柔嫩光滑的手。

紧接着是柔软玲珑的身姿。

“阿桦,我们……”

聂桦一把甩开她:“谁让你叫我阿桦的?你也配?”

女秘书瑟瑟发抖,连忙改口:“聂……聂总。”

聂桦拿起玄关挂着的西装外套出门:“马上给我滚回去。”

女秘书身体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男人匆忙离去的背影。

她跟了聂总半个月了,深知他的规矩,不敢耽搁,连忙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如果不离开,他回来还看到自己的话,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聂桦追出去,蔡潼并没有走远,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蔡潼,你特么什么意思?来一趟就为我儿子?”

“嘶……放手!”

蔡潼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煞白。

他偏偏抓她右手,这手上还有伤呢。

“你让我放我就……”聂桦摸到手上的纱布,脸色微变,连忙松开。

脸上闪过心疼,随即被阴沉覆盖:“怎么回事?”

蔡潼护着手:“与你何干!”

掉头准备离开。

“蔡潼,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吗?”

“聂总,我什么态度,与你有什么关系。”

聂桦扶额:“那你今晚来找我做什么?”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并没有在聂家的别墅,这栋高级住宅,是他平时厮混的地方。

知道的,必定是关系密切或者时刻关心他的人。

心里止不住窃喜。

“潼潼,你关心我?”

“聂总想多了,我来只是为了聂柒的事情,如果你不能做好一个父亲,那以后就别管他的事,我管!”

聂桦惊讶地看着她。

有些开心地点头:“好好,你管,本来你就是他的……”

“住口,”蔡潼目光凌厉,“我只是看他聪明,适合帮我办事打算培养,仅此而已。”

聂桦仍旧满脸笑容:“那臭小子马马虎虎能办成什么事,他老子比他有用,不如你告诉我。”

“不劳聂总。”

聂桦眉头拧起来,话题到这个阶段,就该结束了。

可是,好不容易等她主动找自己一次,这次过后,又不知道要等几年。

上一次她找自己,还是三年前聂柒被人打个半死,让他去接人。

“潼潼,要不,进屋坐坐?”聂桦没抱什么希望开口,“我看看你的伤。”

“不必。”

说完,朝小区门口走去,聂桦连忙跟上,“你没开车来,我送你吧。”

“你放心,我挑一辆从来没开过的车,绝对不会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蔡潼打断他:“聂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请你慎言。”

聂桦叹口气。

看着她离开。

头顶的路灯明亮耀眼,照着他孤单的身影,光线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没有尽头的影子。

影子的另一头消失在黑暗中。

聂桦手插进兜里,摸了个空,看到小区内的超市,去买了一包烟,蹲在地上抽。

烟雾升腾而起,模糊他的身影,脚底下的烟头越积越多。

直到夜深人静,天气忽转急下,天空飘起如毛细雨,凉风吹着有些凉意。

瘫坐在地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直到大雨淋湿他的衣服,随意抹了把脸,才回家。

秦安半夜是被雷声惊醒的,听着窗外哗哗的水声,动了动酸软的身体。

几乎是他一动,他便醒了。

将她往怀里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