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听话才有鬼呢。

使劲挣脱开他的手,拉过门关上:“我就要住这里,哪儿也不去。”

秦慕卿没再敲门,郁子舒听到他吩咐守卫今晚好好守着别墅,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来,当然也不能放出去。

她走到窗边一看,果然,楼下守卫多了一半,整个别墅的安防系统也启动了,别说监控死角,任何一个地方都有红外线的照射。

根本逃不出去。

气得她跺脚,之前还说这别墅防卫差,现在打脸真香了吧。

隔壁房间,秦慕卿含笑躺在床上,修长的指尖摆弄着一只折翅的电子蝴蝶,拧着翅膀晃动。

即便是电子的,也这么脆弱。

随手抛到桌子上,翻身睡觉。

第二天,郁子舒精神萎靡,神情恹恹,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昨晚没睡好?”

郁子舒趴在桌上,不想说话。

自闭g。

秦慕卿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毛病。

“少爷,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秦慕卿点头,郁子舒猛然抬头,满脸不情愿:“我不想去。”

“我给薛老师带来的药已经用完了,这次回去拿,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去?”

郁子舒咬牙,起身,拽着秦慕卿的手上楼,将他推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

“秦慕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决定不装了,这人三番五次威胁她,分明没把她当做傻子,再加上她第一晚出入别墅那么容易,说不定就是他给她留的门。

秦慕卿面露讶异:“子舒,你在说什么?”

“秦慕卿,别装了。”

郁子舒冷冷打断他,双手环胸,因为身高原因,还得仰望他。

慕卿摊手:“我真的不明白,不过,你好奇怪。”

他伸出手捧起她的脸,暗叹:真小啊,这巴掌合拢,就完全没了。

小巧得适合放在掌心宠着。

“你这会儿看起来,不像个傻子了,子舒,你是不是好了?”

四目相对,少年眼神专注,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干净,子舒二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比别人多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好像是缠绵,又好像是宠溺。

淡淡的薄荷味将她萦绕起来,郁子舒恍惚了几秒,连忙将他推开。

“难不成你还希望我是个傻子吗?”

秦慕卿双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转圈圈:“太好了子舒,你好起来了。”

少年眉眼间都是喜悦,他本来就是发光体,高兴起来,就像太阳一样熠熠生辉。

郁子舒不明白,他在高兴些什么。

明明早就知道的事,还装得这么像,骗谁呢。

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吐,被转晕了。

等秦慕卿转高兴,将她放下来时,她已经头晕目眩了,差点没站住,得亏他没放手。

她脑子受不了转,平时打出租车都会晕车,晕车药根本不管用。

“抱歉,我不知道你经不起转。”

郁子舒坐到沙发上,等眩晕感消失,才睁眼,淡淡地看着秦慕卿:“少盟主,关于婚约,我希望只是一个笑话。”

秦慕卿坐在她身边,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子舒,婚姻这种事,怎么会是玩笑呢。”

郁子舒扶额:“我们之间不熟。”

连朋友都算不上,又怎么谈婚论嫁。

秦慕卿低低笑了起来:“子舒,你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你多大,我们就认识多少年,怎么能谈不熟。

郁子舒脸色瞬间阴沉:“你是在提醒我,我如今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你吗?”

“秦慕卿,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哑巴,也不会变成傻子,我爸爸不会死,妈妈也不会变成植物人,你将我害到这种地步,你现在怎么还能像无事人一样?”

她眼底流露出一丝恨意,她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公主,可却因为他硬生生经历了那么多磨难。

秦慕卿眼底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像一颗星辰从夜空中坠落。

他如今才知道,原来那些事,在她心里那么清晰,对他有着这么深沉的怨气和仇恨。

十岁以前,她和薛枝在帝都研究院治病,训练完,爸爸会给他放几天的假,他都会去研究院陪她玩。

她到八九岁才能正常行走,研究院没什么同龄孩子,薛枝送她去幼儿园,只上了两天,便放弃了。

她受不了别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自己的女儿,也接受不了别人说她的女儿可怜。

在她是傻子的那几年里,唯有秦慕卿偶尔来陪她玩,是除了父母之外,唯一一个愿意耐心陪着她的人。

番外:摊牌

屋子里的气氛陷入了僵局,郁子舒转身:“这几日多谢少盟主费心,你欠我的,日后我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