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父皇给你赐婚!”

她想了想,又道:“不止是你,还有妙颜姐姐……”

“公主忘了,妙颜姐姐身为官宦之nv,下个月也要进g0ng参加选秀。”江宝嫦动作一顿,轻声提醒她,“到时候,还要麻烦公主看顾一二。”

端yan公主怔了怔,喃喃自语道:“对呀,我怎么忘了,妙颜姐姐也是秀nv……她相貌出众,知书达礼,也不蠢笨,正好合适……”

她藏不住心事,起身就往外跑:“我要去见母妃!”

端yan公主跑到门边,又转过头,冲江宝嫦嚷道:“宝嫦姐姐,内侍省新送了几十盆菊花过来,全都摆在院子里,你挑十盆带回去赏玩,哦,对了,再挑十盆分给妙颜姐姐和阿筠妹妹!”

江宝嫦笑道:“多谢公主,我就不与你客气了。”

江宝嫦站在院中,看到地上和半人多高的花架上摆满名贵的菊花,单她认识的便有凤凰振羽、西湖柳月、十丈垂帘、白鸥逐波、朱砂红霜等等,认不出的更是千姿百态,争奇斗yan。

她点了二十盆菊花,等待g0ng人装车的间隙,扶着一朵雍容雅致的瑶台玉凤细细嗅闻,忽然听见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

“你是谁家的nv眷?孤怎么从未见过你?”

江宝嫦转过头,看到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持扇而立,头戴金冠,身穿杏hse的衣袍,x前绣着四爪金龙,腰间佩着龙纹玉佩,身后又跟有许多随从,立时猜出他的身份。

她翻身拜倒,朗声道:“民nv江宝嫦,是吏部崔侍郎的外甥nv,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吧。”太子魏怀靖虚扶了她一把,和气地笑了笑,“原来是江小姐,孤听端yan提起过你。端yan呢?”

“回殿下,公主去了贵妃娘娘的长春g0ng。”江宝嫦依言起身,从太子身上嗅到淡淡的龙涎香气。

“孤这个妹妹实在顽劣,哪有把客人晾在院子里,自己跑去见母妃的道理?”魏怀靖无奈地摇摇头,对身后的长史吩咐道,“孤记得父皇赏赐的东海珍珠还剩下不少,给江小姐装一斛,送到崔大人府上。”

江宝嫦连忙解释:“殿下误会公主了,公主送了民nv许多菊花,因着需要装车,才耽搁了一会儿。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民nv不敢收殿下的礼物,请殿下收回成命。”

“一斛珍珠罢了,不值什么。”魏怀靖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扇子,“再说,江小姐像是读过书的样子,难道没听过‘尊者赐,不敢辞,辞不恭,受之无愧’的道理吗?”

江宝嫦难却盛情,只得再度跪拜谢恩:“民nv谢殿下赏赐。”

等江宝嫦离去,魏怀靖指着她闻过的那盆瑶台玉凤,对长史道:“问问内侍省还有没有这种花,多要几盆,摆到孤的书房里。”

长史服侍他多年,最擅察言观se,笑道:“这位江小姐出身低微,谈吐倒是不俗。听说她父亲生前是越州数一数二的盐商,她投奔舅舅的时候,带来数百万两家资,如今虽然还在孝期,登门打探口风的媒婆却络绎不绝,几乎将崔府的门槛踏平。”

“哦?”魏怀靖对这件事也有所耳闻,如今终于对上号,“原来是她?”

他思忖片刻,又道:“把临海郡进上来的那两株珊瑚树一并送过去,再给江小姐下一张帖子,请她中秋节的时候进g0ng赴宴。”

长史小心翼翼地问:“殿下的意思是……”

魏怀靖的脸se变得有些难看:“要不是御史台那几个顽固不化的书呆子咬着吏部不放,吓得地方官员不敢上京活动,孤这个中秋,也不至于过得如此窘迫寒酸。”

你道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卖官鬻爵案”,幕后主使之人是谁?却原来正是当今太子。

虽然弘武帝魏玄十分纵容魏怀靖,对此事轻拿轻放,只惩治了几只小鱼小虾,到底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一时之间,再无人敢轻举妄动。

长史连连点头:“若是将江小姐迎进东g0ng,纳为良娣,便可解殿下的燃眉之急,非但如此,微臣粗略算了算,数百万两真金白银,足够阖府上下花用两三年。殿下高明!殿下高明!”

“话也不必说得这样功利。”魏怀靖脸上的傲慢之se和端yan公主如出一辙,“窈窕淑nv,君子好逑。孤心仪江小姐,方才动了迎娶之意,若是换成旁人,哪怕有上千万两的身家,孤也未必瞧得上。”

“微臣失言,微臣失言!”长史连打了自己两个嘴巴,点头哈腰地赔不是,“微臣俗不可耐,扫了殿下的兴致,望殿下恕罪!”

“罢了。”魏怀靖面se微缓,轻摇折扇,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风流矜贵,“走吧,孤也去瞧瞧母妃。”

江宝嫦前脚回到家里,后脚便收到了太子所赐的珍珠和珊瑚。

那些东海珍珠个个光滑莹润、大如龙眼也就罢了,最难得的是两株珊瑚树,足有三尺来高,枝叶扶疏,光彩溢目,令人啧啧称奇。

何氏和孟夫人得了消息,携手前来观赏,崔妙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