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夏半趴在地上,这个姿势让腺体流出来的血,流到了锁骨前面,朱夏才知道他的腺体流血了,怪不得那么痛。

楼上有脚步声,朱夏努力侧头看向楼梯,看着陈景泽牵着颜顾下楼。朱夏眼里充满痛楚。

朱夏将一边手挽到背后,风衣下面缠着锋利的短箭,他握住一根。另一边手撑在地上,身体勉强支起了一点高。

任霄被信息素压弯了脑袋,他的后脖子完全暴露出来,朱夏抬眼盯着任霄的腺体,执着短箭奋起,快狠准的扎进任霄的腺体,随即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别墅。

“啊啊啊……”

颜顾一扭头就看到一瓢鲜血从男人的腺体里迸射出来,他惊恐的躲进陈景泽怀里。陈景泽捂住颜顾的眼睛和耳朵。

“啊哈哈哈……”朱夏使劲把短箭插进去,再推进去,直至见不到短箭的末端。

任霄已然晕死噤声。

朱夏忽然口吐鲜血,倒在任霄的背上,他看向朱父,释怀一笑便闭上了眼睛。

想和你一辈子

朱夏极端的行为,任霄的惨状。留在颜顾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回去的路上木讷寡言。

陈景泽抱着颜顾不断安抚。

陈景泽带颜顾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确定没有受伤才安心回家。

晚上两人躺在一起,颜顾居然舍弃熊玩偶转身面对着陈景泽。

陈景泽抚摸着颜顾的脸,“想不想旅游?和林助一起。”

颜顾半闭着眼睛,迷糊道:“你不去吗?”

拒他千里之外的颜顾竟然希望自己一起去旅游,陈景泽内心雀跃,这是个极大的进步,“等忙完我就去陪你,先跟林助玩几天,好不好?”

昨晚被绑着没睡好,颜顾聊着聊着睡着了。

半夜似是有人推着胸膛,久违的感觉。陈景泽被颜顾拱醒了,他手法娴熟将颜顾汗水擦干,过了一会儿,颜顾安静下来了,睡梦中伸手揽住陈景泽的腰,额头抵着陈景泽胸口。

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陈景泽把颜顾送到烘焙店,颜顾一早上心不在焉。

晚些时候把店交给孙玉他们,自己打车去陈景泽公司。

总裁办公室外的秘书看到颜顾,惊讶的瞪大双眼,她站起来,“颜先生好,总裁在开会。”

颜顾笑容温和:“没关系,我进去等他。”

颜顾坐在陈景泽的办公椅。桌上一堆文件,众多蓝色文件夹压着一半白本,白本封面“刑事申诉”四字吸引了颜顾的目光,颜顾抽出来看。

是魏鑫的申诉书。

昨晚依稀记得陈景泽说他忙。

忙,又是忙,又是忙魏鑫的事。

秘书正把咖啡递到嘴边,颜顾突然从办公室冲出来吓得她手抖,不小心被咖啡烫到了。

颜顾冲到楼下,望着繁华的街道,他也不知道去哪里,他在街边走了一会,一家店门口坐着一排晒太阳的潮人,有些潮人手里夹着烟,翻云吐雾。

颜顾走过去和他们坐在一起,向旁边的人要了一根烟。

男人多看了他几眼,道:“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过你。”

“啊?”颜顾道:“认错了吧。”

男人指了指后方的高楼大厦,“你有点像里面那个总裁的那个、他亲口承认的……家属。”

颜顾手指夹着烟,手指抖得微乎其微,淡然一笑。

男人帮颜顾点上烟。

颜顾没有吸过烟,学着他们的样子夹着烟放在嘴里,下一秒香烟就被人粗暴的打掉。

陈景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学人吸烟?”

陈景泽开完会回来,秘书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他,陈景泽通过手机定位找到了颜顾。

“不用你管。”

颜顾捡起地上的香烟,陈景泽再次拍掉,手劲大了,颜顾的手指被打红了。

打他的人又温柔的牵着他,陈景泽将颜顾拉起来,“回公司。”

“我不要。”

“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景泽道:“乖,跟我回去。”

陈景泽一边走一边说,“明天陪我开庭。”

陈景泽弹了下颜顾脑门,颜顾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魏鑫做了很多错事,我提出申诉,只是想让他多几条罪名而已。”

“还有。”陈景泽有些忐忑,“我调了你大学附近那栋屋子的监控。”

颜父忌日那天,颜顾在门外碰到不请自来的魏鑫,魏鑫冒犯地摸了一下颜顾的大肚子。

“景泽没跟你说吗?虽然是个意外,但我刚好不想生孩子。”

“太痛了。你的孩子就当是我生的了。”

陈景泽不敢相信这是魏鑫胡编乱造且信手拈来的谎话。在陈景泽的记忆中,魏鑫一直都是真诚善良的样子,他以为魏鑫不至于那么坏。

陈景泽在自己公司楼下,竖起三只手指举到头顶,“我发誓,我绝